當年暴風城淪陷,安度因·洛薩保護著這個年幼的王子逃出暴風城流亡洛丹倫。我歷盡千辛萬苦回到洛丹倫,在那裡我就擔任了守護並訓練他的職務。
當年訓練他的師傅死在了破城的時候,在洛丹倫的時候我就接替了他。在那裡我負責訓練瓦里安,烏瑟爾則是阿爾薩斯的老師,那時候的吉安娜還是個小女孩。
瓦里安後來的格鬥技巧都是我教的,可是在一次訓練的時候他的腳踝,左腳腳踝受傷了並在腳後跟上面留下了一道非常小的傷疤。這件事我估計現在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道疤痕很不明顯,但是我記得清楚。瓦里安身上有幾處傷疤,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我都一清二楚。估計就連他曾經的王后蒂芬都不如我清楚。
而腳後跟這疤我估計瓦里安自己都忘了!
我看向野人王,他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我估計是因為他萬萬沒想到我還有這麼一個說法。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沒有人說話,他的臉上也呈現出完全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時瓦里安彎腰將自己的左腳抬了起來,他歪過腳來看向自己的腳後跟,一道很不明顯的小傷痕展現在了我的眼前。
看到後我將目光再次投向野人王瓦里安,此時的野人王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憤怒,但他也脫下了左腳的靴子。
當週圍的人看到他左腳的腳後跟上也有一道很不明顯的疤痕的時候發出了一聲驚歎。
野人王抬眼瞪向瓦里安,又看向我,彷彿在說“看吧!我也有!”
這個瞬間我愣住了,真的愣住了。
野人王身邊的精靈皺著眉頭反覆檢視兩人的腳後跟,最後抬頭看向我,他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確實是一樣的!
“我右手無名指和中指上也有傷疤。”瓦里安伸出右手。
可是野人王丟下武器之後露出了右手,倆手放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再次發出一聲驚呼。
“這說明不了什麼!”野人王說。
“不!這太說明了。”瓦里安說。“看來那個複製你的人下了血本!”
“放屁!是那個復刻我的人在你身上下了血本!”野人王懟了回去。
“你都不認識他!”瓦里安提高了聲音。
“我只是失憶了!”野人王反駁。
“停!”暗夜精靈說話了,“停止這無意義的爭論吧!”他扭頭轉向野人王,“難道現在不該是先想辦法救回你們的孩子麼?”
“是我的孩子!”瓦里安糾正。
“好啦!”我不耐煩地喊了一嗓子。
“他……”我指著野人王說:“身上有詛咒,被施加了魔法,他究竟是誰現在我們也分不清楚,如果找到魔法源頭消除詛咒應該問題就解決了。”說著我看向瓦里安,“布羅爾說得對,安度因被抓走了,現在咱們得先找到他,我不認為那個妖女會吃了你兒子,但是我們拖的時間越久,安度因生還的可能性就越小。”
這時候兩個瓦里安都不說話了。
“至於你兒子現在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我頓了頓,“那些龍人沒全讓你殺了吧?”
當晚不可能有人休息,連夜審訊被抓的龍人是最要緊的事情,這件事說難很難,但說簡單也很簡單,讓龍人再變回人形很難,但是讓他們開口就簡單多了。
龍的忍受能力完全超過人類,酷刑在它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是扒皮抽筋扯掉它們身上的鱗片也不能讓他們開口,但是布羅爾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潛入它們的夢境,對長角的德魯伊來說跟這種生物的連結難易程度遠遠超過了對人類。
這個辦法很好用,布羅爾看到了黑石山,那個前段時間剛剛戰鬥過的地方,但是還有一個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片沼澤,還有群山,而他看到的一個場景讓他一下子就回憶起了他們出發的地方,那就是塞拉摩。
布羅爾猜測黑龍很有可能將孩子帶去了那裡。可是這只是猜測,無法證實,一旦搞錯了浪費點體力倒是沒什麼,可時間的浪費是任何人都承擔不起的。
而最快到達塞拉摩的方式是飛艇,地精製造的飛艇。然而暴風城沒有飛艇,上次在鐵爐堡倒是有兩艘可惜早已經被毀掉了。從這裡去鐵爐堡的路程是有點遠的,但是去藏寶海灣就快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