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很善於跟隨的動物,或者叫……服從!對,是服從,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人永遠需要被領導。是的,大多數人是天生膽怯的,只有將自己融合在大眾之中才會有安全感。而人群中的頭領不光是多數人的精神依靠,還是萬一出問題之後的替罪羊。只有這樣才會在最壞的時候也能有心理慰籍。
而人大多時候是畏懼強權和力量的,就比如現在。
後來知道我那兩槍只有一顆子彈打中了人,但是這一槍卻能讓躁動的人安靜下來。火槍,就是力量。而當我將他們的船長拖過來,拖到門前,然後拎起來按在那個小視窗的時候他們更鴉雀無聲。
要的就是這效果。
海盜,流氓跟某些特殊組織是不同的,我說的這種特殊組織不會因為統帥首領而失去目標,即便首領戰死他們也會朝著目標繼續奮進。這不光是理智,還有感情!或者說的再深一點,就是他們有同樣的思想,同樣的……信仰。
而海盜和流氓團伙湊到一起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錢,當然還有就是能夠靠這個組織活下去的機會。他們沒有信仰,沒有什麼所謂的道德約束,只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誰是首領其實無所謂。誰更強大,誰能在他還沒玩完的時候繼續領導大家那他就是大家的頭領。所以當我開啟門栓之後,過了一會門才被緩緩開啟,裡面的人才緩緩走了出來。
他們圍著我,但是他們的臉上沒有殺氣。他們看著抱著肚子蜷曲在地上的原船長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同情或者想要反抗一下的意願。
“歡迎加入新的團隊。”我朝他們笑了笑。
“我叫比爾。”我對他們介紹道:“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比爾,但是我是所有比爾裡面最特殊的。前兩天我首次登上這艘船……但是卻被關在了底艙的角落裡,然後那個叫什麼……亨得利的傢伙告訴我……我是被拐賣了對麼?”
目光掃視一圈,他們沒人吱聲。“好吧,無所謂了,現在被拐賣的人成為了你們的新領袖。”我張開雙手笑著看著他們。他們的臉上卻一臉的冷漠,面無表情。
“你們可以慶祝了。”我說,“為新船長……歡呼!”我輕輕地說。
大家相互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船長,當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將腦袋上的帽子摘下來的時候我朝他點了點頭。
“天佑比爾,船長萬歲!”前面那傢伙說著舉起了手。雖然這聲音不大,可是很快周圍的人就附和了進來。
我笑著點頭看著他們,但我並不滿意。
當晚我抓著船長走進了船長室,然後將他綁起來扔在了一邊。船長室比底艙的那個小房間可是寬敞多了,當我坐在柔軟的床上時那別提有多美了。到天亮還早,我便躺在床上看著地上的船長。那傢伙緊緊地閉著眼睛,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不管是不是裝的都無所謂了,我現在有了足夠的時間。
第二天早晨我站在了船長的位置上,剩下的這二十來人列隊整齊等待著我的檢閱。掃視一圈之後我說道:“看現在的情況我們似乎離著目的地還足夠遠,現在我需要知道一件事,我需要有一個人來告訴我,我們現在到哪了。”
沒人吱聲。第一個問題就回答不上來確實有點尷尬,於是我扭頭問大副,“咱們到哪了?”
“我不知道。”大副這麼回我的,但是看他的樣子我感覺……不像是在撒謊。
“但是……你至少可以告訴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我溫和地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剛才沒問,船長大人。”大副看了我一眼說。
“現在你可以回答了。”
“庫爾提拉斯,船長大人。”大副說。
“啊……庫爾提拉斯。”我點點頭。“去那……做什麼?”
“船長大人!”下面有人舉手,“我們不是去庫爾提拉斯。”那是個乾瘦乾瘦的傢伙。
“啊,現在產生了不同意見!”我伸手指著他。“你說。”
“這艘船最後地目的地是……西部大陸。”
我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麼?”
“西部大陸,長官,西部……海的盡頭有一片大陸。”那人說。
“我從未聽說過有什麼西方大陸。”
“庫爾提拉斯人已經在那裡建立了軍港,基地,並已經在那駐軍了。”那人說。“我們,我們……嘿……”他忽然抽了一下。“我們……也在那有了……業務。”他說。
“業務?”
“我們就是要去那邊……倒賣點活物。”他說。
說起貨物我忽然想起船艙裡的女人。“貨物……下面的女人呢?”
“她們也……也是……也是。”這傢伙竟然還是個口吃。
“她們能做什麼?”
“她們可以被賣到庫爾提拉斯人的聚居地,給人當……當……僕從,或者……奴隸。”他說。
“庫爾提拉斯人?”我驚訝極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軍港裡只有男人……男人會……會……會瘋掉的!”那人說,“這些女人可以在酒館做很多事,賺……賺……賺很多……錢。”
“然後呢?”
“什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