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希望,我能感受到那種萌動的,勃發的,綿綿不絕的希望!那是即便到現在為止我都沒再體會過的感覺。或許那就是世界之樹存在的意義吧。
那棵樹不是就那麼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它生長的地方就很特殊,是在一個小山包上,我不知道當年伊利丹用了個什麼方法,或者怎麼想的跑到那種地方創造了個新的永恆之井,那種地方怎麼適合造井!
啊?大樹造成的……那你想象力比我豐富,大樹怎麼會讓土隆起來呢!那分明已經形成了山丘,就在那個山丘頂上是那顆樹。
你沒見過那樹,呃……你似乎也沒見的機會了。那棵樹是真的大,我感覺平常的樹在他面前就是一株小草,可能還不如小草。直徑幾千米?呵,我不知道,反正當我走近的時候我只感覺那就是擎天之柱。在樹下就有他們的營地,可是有一點很有意思……你知道他們精靈裡有一種叫德魯伊的職業吧,我跟你說過的。那些德魯伊就像……耗子。沒錯,就是耗子或者之類的玩意,雖然他們會變身,變熊,變老虎豹子之類的玩意,但是這種職業不會修建住宅,當然他們也不會變成鳥飛上枝頭在樹上做巢,他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躲到地下。
他們會在地下的洞穴`裡沉眠,一直睡,他們稱之為夢境中的修練。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德魯伊的獸穴呢,而一旦有獸穴,那保不齊就可能有哪個獸穴會聯通到這棵世界之樹的根底下。而樹下據說就覆蓋著那個永恆之井。如果真能透過獸穴找到永恆之井……那也真的是不白來。
哈!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因為那樹太大了所以潛伏到樹周圍完全不是問題,而我在樹周圍轉悠了好久只是看到他們駐軍的營地但是並沒有發現獸穴。
德魯伊對自己的獸穴其實是很講究的。別看他們睡在地下,就是一個泥巴洞,他們會非常認真的裝飾獸穴的門臉。有些比較高階的德魯伊的獸穴的門臉還很有藝術性。
啊,這是我聽別人說的,真的假的我不保證。
但是在費伍德森林我們進攻那個獸穴的時候那裡面確實整得挺好。我是真不相信這裡會沒有獸穴,於是我在一個營地外蹲好了看他們的行動,那個營地其實蠻大的,看規模得有六七千人的樣子。而當我在貼近樹的地方轉悠的時候發現了一點可疑,但是我卻沒有發現獸穴的痕跡。
其實這裡是有獸穴的,就在營地後面,被營地包裹了起來,而且獸穴沒有任何裝飾。我當時就賭了一把,我是真想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但是此時此刻是絕對不行的。
於是我在這棵樹周圍徘徊了三天,第四天機會悄然而至!
燃燒軍團沒有打到樹下,但是營地已經全體出動了,其實那時候就是部落聯軍已經潰敗了。我曾經也想爬到樹頂上看看是個什麼景象,但是我抬頭仰望著那樹的時候只有一種感覺,就是上去了我可能就再也下不來了。
說到這事我突然有了個好想法,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再去海加爾山,我一定想辦法爬上去看看。
當我看到營地裡的軍佇列隊出征的時候我也知道時機到來了,唯有一點不確定,就是獸穴`裡不知道還有沒有留守的德魯伊。
我潛伏進了營地,此時的營地裡除了帳篷就是熄滅的篝火,現在已經空無一人。但是我還是很謹慎,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而當我來到營地最後面的被兩個帳篷遮擋住的獸穴後我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那個洞穴沒有發黴的味道,沒有潮溼的感覺,甚至有種淡淡的芳香。我抽出腰間的武器,貼著牆壁慢慢往裡蹭,在透過聲音感覺裡面應該是沒有人的時候我加快了腳步。
那個地方最開始的時候不是直愣愣的,而是一直在螺旋下降,而且這種螺旋走的不是大彎而是小彎。最開始我還記得住,但是轉來轉去一直都是這樣的時候我感覺腦子裡忽然有點恍惚了。那感覺就是……一下子腦子失去了意識,然後在最短的時間裡我眼前一黑,但立即又能看見了。
可當我感覺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忘記了轉了多少圈,甚至我應該往哪走都一時間有點糊塗了。我用手扶著牆然後慢慢跪在了地上,我告訴自己要鎮定,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我才忽然感覺自己明白過來我該往哪走。
那獸穴`裡面可以說我走了這麼遠感覺裡面所有的東西幾乎都是一樣的 ,我甚至想起了當年在達拉然找安東尼達斯的時候的那個長廊。
可當我再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腦子一陣眩暈,天旋地轉。那是我成為死者軍團一員之後第一次知道死人竟然也會頭暈。我再次失去了方向。以至於我感覺我一直在走,但是總也走不出去,甚至我感覺上坡下坡我都有點弄不明白了。
直到大地忽然抖了一下。
我真的……慶幸我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