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需要樂趣。”當我看著被鬆開雙腳的獸人踉蹌著往要塞方向走去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你是誰?”我喃喃自語。
“殺了它很輕鬆,但是就少了更多樂趣。”那個聲音幽幽,“而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它說道。
“那些畜牲還會傷害……”
“與你有什麼關係?這裡沒有人煙,它們也只是想生存下去。”那聲音說,“虛無並非虛無,只是讓所有的事都順應神的意志,混亂,秩序,全都來源於此。秩序來源於混亂,黑暗誕生了光明。你不是造物主,你知道的和你忘掉的都是神的意志,不要阻攔,不要干涉,你只要看,然後讓該發生的發生。”
“殺了剛才那個獸人又有什麼影響?”我不解。
“只是為了讓你明白這個道理。”它說。
“荒謬。”我不屑於顧的咬了咬牙。“我才不會受你支配。”
那個聲音消失了,那個自稱為神的傢伙沒有再跟我爭論。
我本想跟過去看看情況,但是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告訴我,我似乎猜錯了,這腳步不是十幾二十幾個,而是幾十人!
扭頭就跑。
三個兩個還好,一群一起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成功的逃走了,好久沒有這麼激動了。我逃到了薩爾多大橋上,此時的橋面縫隙裡已經長出了雜草,雖然小草的力量很小,但是這座橋似乎戰爭結束就不再有駐軍看守。走在這座奇觀上忽然有種蒼涼之感。我甚至還能回憶起當年發生在這裡的戰鬥。
橋中的碉堡確實被荒廢了,但是裡面並沒有多少灰塵,溫暖而溼潤的海風裡不會有多少灰塵。
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走回頭路,當我站在斷裂的橋面上看著雖然不是很遠但是我絕對跳不過去的對面時心裡的惱怒可想而知。
看著旁邊耷拉到了橋下的那根未斷的鋼索我陷入了沉思,要麼從這裡爬過去,要麼繞道。
我以前就總是會糾結這種問題,要不要做,要怎麼做。分明兩個都很叫我不爽但是我還必須在不喜歡的兩個選項裡選擇一個。
最終我選擇了爬鋼索,但是當我的體重掛到上面的時候突然崩斷脫落的鋼索把我差點甩下去。我也嚇得直接叫了出來。
是嚇的叫了一聲……嗯,叫的聲音不大。
這橋面離著水面目測得有個幾十米。掉下去大機率是能活,但是我會為這事噁心好幾年。
你還記得那座大橋麼?如果沒記錯這是我走過的第三次還是第四次。當年圖拉揚帶著騎士團非得從這走,你還記得麼?
那個傢伙其實有點小心眼,嘖嘖,不過可惜了這小夥子,長得又帥,個子又高,身材也好,那口大白牙和燦爛的笑容只要是個女人都不會討厭這種型別。要是沒去那什麼該死的遠征他現在應該是洛丹倫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