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我手斷了!
當它再次舉起斧子的時候我右肩膀一使勁,腰上一擰,伸出雙腿蹬向它的肚子,但是蹬到它肚子上時腳上的這種無力感叫我恐懼。它被我一腳蹬了個趔趄。
此時有個騎士策馬衝來衝著它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獸人直接往前一步壓到了我身上來。此時我才感覺到左臂傳來的劇烈的疼痛。但是這獸人又大又壯壓在我身上叫我一時間動彈不得。
完了……這時候再來個獸人我就徹底交代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我視野裡,他一把抓住獸人的衣服後領子將它拽開。盧克的臉上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輕鬆和憨傻,兩個並不大的眼睛帶著殺氣,他胖嘟嘟的臉也繃的緊緊的。
“起來!起來!”這是他對我說的話。
眼看我沒行動他直接俯身一把抓住我左邊的衣服領子將我薅了起來。這傢伙勁真大!
當我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無心戀戰的,正在逃跑的獸人們!城邊上攻城的獸人正往回跑,不,它們不是回防,是撤退!
獸人撤退了!天吶!它們撤退了!
暴風城的大門一下子敞開了,如浪潮般的軍隊從城中衝了出來。聽到從暴風城衝出來的軍隊爆發的怒吼,我們的攻擊變得更起勁了。兵敗如山倒,我以為只有人類是這樣,看來獸人也是一樣的。一個跑帶走倆,兩個跑帶走八個,八個跑帶走二十個。二十個跑就要帶走一百個。
士兵雖然在廝殺,但是他們是對勝負優劣極其敏感的,任何氣勢上的減退都會被瞬間感應,而一旦觀察到情況不妙而看到同伴開始敗退,而敗退被越來越多人察覺的時候,督戰隊是根本不起作用的。
如潮水般湧過來的人類士兵瞬間淹沒了還沒逃的和負傷的所有敵人。後浪追前浪,敗退的前浪以最快的速度逃竄,而騎士們緊跟其後並不放棄追殺。
這種難得的勝利是所有人的期盼,追出去老遠後我逐漸停了下來,可是伯瓦爾手下的騎兵卻依然惡狠狠的追了過去,他們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弄死獸人的機會。
暴風城計程車兵傾巢而出,李奧瑞克帶領著他們殺向閃金鎮。
我沒有跟洛薩繼續征戰,我的左手手腕被砸碎了……在我進城的時候手腕子腫的我的臂甲差點就摘不下來了。護城河被染紅了,城下全是屍體。修女們,牧師們跟很多自願加入醫護隊伍的老百姓在戰場上搜尋還活著的人。
就這麼巧……我看到了……她。我扭過臉去,朝城裡一步一走走去,沒有擔架抬,也沒有輪椅坐,我的馬更是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盧克應該會告訴洛薩我還活著吧,於是我就這麼拎著斷手從城外緩緩走進了城裡。
騎士團的耀眼表現讓全城的軍民都為之喝彩,這種勝利極大的鼓舞了所有人計程車氣。但是他們沒時間現在就進城接受老百姓的歡呼和國王的嘉獎。老百姓在為我們這些負傷的人歡呼,可我怎麼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據說騎士團簡單休整了一下之後洛薩帶著它們並將鐵馬騎士團其他的成員全部編進了攻擊部隊,隨後浩浩蕩蕩的向著閃金鎮殺去,我則進了醫院。
坐在一個木桶上發呆,醫院裡鬼哭狼嚎聲震耳欲聾。斷手斷腳的,被火灼傷的,中箭的,骨折的……修女們在盡力安撫著傷員們。
一個修女跑過來給我包紮,看著腫的小臂一樣粗的手腕那姑娘猶豫了。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顯然是經驗不足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沒事,你先去幫別的傷員吧。”我朝她笑了笑,而她卻是漲的通紅的臉和一臉的不知所措。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走向了出口。
兩個人抬著一個士兵跑了進來,旁邊跟進來一個修女,我抬眼一看又趕忙耷拉下眼皮快步離開了。
“比爾上校?”她在後面喊了我一聲,但我沒回頭,快步閃身出去跑走了。
我沒有去找雷吉,哪也不想去,似乎感覺這個地方好陌生,我根本就不屬於這裡。這個感覺真糟糕。
我找到了那家豬和哨聲酒館卻店門緊閉。我用力的砸了好久終於酒保開啟了門。他驚訝的看著我,“對不起先生,今天酒館不……”
我一把推開了他徑直走了進去。
我坐在了那年跟艾麗曾經坐過的那張桌子旁邊,“給我來七張豬肉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