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才能當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沒有恐懼只有憤怒,沒有畏懼只有英勇,沒有顧慮只有勇往直前的人呢?
有人說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憤怒,沒錯我剛才確實很害怕,可我並沒有感覺到極其的恐懼,甚至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憤怒。
而當我被人類的鋼鐵洪流包圍的時候,我感到的是安全,是力量,是歸屬。除了激動,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當我怒吼著再次殺向獸人時,那種迸發而出的力量跟之前截然不同。
我幫助一個正在招架獸人攻擊計程車兵一刀結果面前的敵人,在側面捅死一個正準備偷襲一個士兵的獸人。血濺在我的臉上,那溫熱的血液,鹹鹹的,帶著鐵腥味的血液流進了我的嘴裡。
興奮,越來越興奮。我沒有召喚洛阿神靈,但似乎邦桑迪就在我身邊,他興奮的大呼大叫,我興奮的大聲吼叫,每一刀都要見血,每一刀都要帶走一個生靈。
我開始呼喚他的名字……不……我呼喚的不是邦桑迪!
我忽然感覺到我下意識呼喚的並不是邦桑迪的名字,雖然我剛才腦子裡出現過他!而我呼喚的是……奪靈者……哈卡。
當捅進一個獸人後背心將它拽倒在地的時候,血液順著刀柄流了下來,溫熱的血……
而這血從流到我的指縫之間,尤其是虎口的那個地方時,一股往手掌心裡吸取的感覺似乎從我掌心發了出來。那是一種好像水被吸進一個管道里,那種打著旋的急速的往下流去。
而我稍稍鬆了鬆手指讓血往指縫中流去,瞬間那種吸力變的非常巨大,而同時傳來的是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久的滿足感,一種巨大的快感從我脊柱上貫穿上下。那種快感甚至比終於得到最心愛的女人時那種噴薄而出的感覺更刺激。
那種源源不斷的快感從我指縫中流進掌心,從掌心傳到脊柱,一直爽到尾巴根跟耳朵根天靈蓋。
而當我沉浸在這種快感中看到那個被我捅穿了後背心的獸人時,它似乎在枯萎……而這個瞬間讓那種爽快感也瞬間降低了下來。
我輕吐了一口氣,很舒爽!很輕鬆!
哈卡……
奪靈者……來啦……
瞬間我感覺這兩條胳膊有點不受控制了,它開始瘋狂的砍殺面前遇到的所有生靈。當我看到雙手砍死一個獸人並想無差別的朝面前那個人類砍去的時候我驚恐的一歪身子,我手裡的刀一歪才沒砍過去。
這讓我嚇了一跳,而當我站起來再次朝著一個獸人撲過去的時候這種瘋狂之感依然如此。我不敢再忙我的族人,我真怕砍瘋了之後控制不了我的手。
每一次捅殺一個人,我都願意沾染它的血,這種刺激一直很強烈,而這種刺激讓我的攻擊一直保持著足夠快的速度跟力量。
在砍死大概二十多個獸人之後,我的刀已經不再僅僅是劈砍那些裸露的手腕跟咽喉,而是無差別的砍向它們的腦袋。
當終於一刀劈進一個獸人頭上戴的角盔後,手裡的刀徹底的捲刃了。在將左手的匕首插進一個獸人的脖子之後,我撿起了地上獸人的兩把斧子。
臉盤子這麼大的兩柄斧子此時在我手裡竟然感覺好趁手。
這種武器沒有別的招式,就是砸,就是劈,就是掃。而我此時的雙臂最喜歡的動作就是劈砍。
那種力量簡直恐怖,我驚喜的看到掄起的斧子砸向腦袋時將頭蓋骨砸塌砸碎的樣子,那種橫斬幾乎將對方臉斬成兩半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刺激。即便對方帶著頭盔,那種硬生生將頭盔砸的凹陷似乎將它腦袋整個敲碎的感覺就像掄大錘砸碎了地上的核桃。
斧子落到身上尤其是前胸的觸感並不好,一聲悶響之外看不到任何大的變化,但是肩膀,雙臂,尤其是鎖骨那種一斧子直接砸折的觸感非常棒。清脆的聲音和折斷的那種感覺讓我著迷。
我大喊著讓它們感受奪靈者的憤怒,我不知道斬殺了多少獸人,我只是一路頂著往前砍,幾乎躥上去的每一下都帶走一條命,而如此的砍殺卻並沒有讓我感到一絲疲勞。
忽然遠處傳來了號角聲,我無法分辨方向,只知道我軍左翼號角傳來,應該是……騎兵。
確實是騎兵,騎兵衝了進來!
贏了?我們是贏了嗎?竟然贏了!我此時才抬起頭興奮的望了過去。
確實,獸人的陣線被我們頂住了,而此時殺出的騎兵更是給獸人了一致命一擊。從左側開始獸人的陣線似乎要崩潰了。
而我回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竟然跟隨著一大幫人。他們看到我看他們後,都向我投來一種崇敬的目光,他們臉上甚至洋溢著笑容。
我舉起斧子看著他們大吼一聲:“殺!”
再次發起了衝鋒。
就在此時我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叫我心生安慰的身影。盧克用我給他的長槍戳倒一個又一個。這個傻子此時一點都不傻,他有點胖,但是躲閃起來卻並不笨拙。
我朝他的方向衝去,雖然此時我不大很需要誰保護,但我還是喜歡跟這種壯漢猛男在一起。
“盧克以為你死了!”他看到了我。
“你死我都不會死的!”說出這句話時我一下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