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全都被髮動了起來,大家拆了很多房子將拆下來的磚石堵住了路脊鎮的東門,一直到晚上也沒人休息,七八米深的東門門洞被塞的結結實實。
南門外是個長坡,視野極其開闊。而且這個坡要想推著攻城車往上衝確實有點費勁。而平坦的東門已經被堵死了,如果它們猛攻這裡的話或許稍微會支撐的時間要長一些,射殺的敵人會多一些。不過再怎麼說這座城的四面城牆上都能過人,要是支援的話會方便的多。
一直有村民陸陸續續地來到路脊鎮,但是從布萊特伍德逃過來計程車兵則是寥寥無幾。從他們嘴裡瞭解到破城之後就是徹底的災難。
這個訊息我們沒有廣而告之,但是逃回來計程車兵一隻手就數得過來,城裡的居民也不是傻子,他們看在眼裡議論紛紛。
所有人的心裡都懸著,我能感受到大家強烈的不安。
到達路脊鎮的第三天夜裡,來自黑鴉堡的援軍到了。當這三千多人浩浩蕩蕩開進城時大家歡呼雀躍,彷彿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現在城裡能戰鬥的男人們全加起來才剛到四千人,女人們和半大孩子們負責士兵們的起居飲食。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獸人依舊沒有出現,我們的偵察兵回來之後也說沿途沒有發現獸人出現的痕跡,沿途的房屋也並未遭到洗劫。可到了晚間第二批偵察兵回來的時候他們的彙報卻叫我們大跌眼鏡。
獸人並沒有出兵路脊鎮而是直接發兵北上了。目前布萊特伍德比較空虛了。
這個訊息應該不會有假,上次獸人吃過這裡的虧,不打直接北上也不是不行,但是說到要不要主動出擊這個事所有人都不搭茬了。
布萊特伍德的守備官現在死活都不知道,前來支援的黑鴉堡少校看了看路脊鎮的守備隊長也沒有發表意見。雷吉現在軍階不高能被拽來商討一下已經是給面子了所以他也沒吱聲。
“現在獸人北上,但是具體情況我們還並不瞭解,獸人人數眾多,完全碾壓我們,如果不是得到準確的出擊情報跟合圍計劃,我認為貿然出擊的風險太大。”見他們有點為難我直接把話挑明瞭。
大家都看著我,然後有人點頭也有人撇嘴。
“他說的有道理。”守備隊長巴布斯點頭同意,這個鎮子周圍沒有多少耕地,作為軍營使用的這個鎮子裡本來就沒什麼人家,守備隊長巴布斯是這裡最大的官。
黑鴉堡來的傑夫·拉維爾少校看了看我,“那就再觀望一下,派偵察隊去,等有了詳細計劃再說。”
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此時這裡就是這個情況。傑夫的軍階最高,但是巴布斯不歸他管,我倆本身就不屬於他們部隊這話就更不好說了。一時間沒了主心骨。
隔天再次出去偵查的偵察隊回來了,暴風城的委任狀也來了,傑夫成為了路脊鎮守軍的指揮官。一旦有了指揮很多事情就好辦了。說來也巧當天又來了一封信,是東部要塞指揮官李奧瑞克發來的,他要求我們即刻動身秘密穿過布萊克伍德並潛伏在三角路口南側森林,給我們的時間是三天。信上說赤脊山出兵兩千,東部要塞出兵四千,要我們出兵四千,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到的訊息我們能出四千人,但是真出四千人這個城就別要了,一百獸人就能輕鬆奪城。
於是在城裡留下六百守軍,其餘軍士在傑夫的帶領下傾巢而出。不知何時我有了一種怪異的心態,不是我瞧不起傑夫,但是被他指揮我心裡總是有點……不放心。
這種心理叫我心裡總是帶著一種忐忑,說的好聽點叫懷疑。奔襲了一日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我們休息四個小時準備在今晚透過布萊特伍德到達鎮北邊的森林。
“你認識這個人麼?”我問雷吉,雷吉搖頭說不認識。“我們能相信他麼?”我接著問,他繼續搖頭說不知道。說罷我起身去營地周圍的警戒哨轉了兩圈,可轉了兩圈之後我皺起了眉頭。
我爬到了營地東南方五百米外的一棵大樹上。北邊是陡峭的山林,只有這個方向最容易被敵人斥候摸過來,而且紮營的地方是個窪地,雖然不是特別容易被發現但是敵人摸上來也不容易發現。
我蹲在樹上閉目養神,林子裡偶爾會傳來貓頭鷹的叫聲,風輕輕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葉子響。忽然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沉重的腳步聲。
我低頭一看,果不其然,兩個獸人斥候騎著狼在不遠處草叢裡停了下來。今晚的月亮不明亮,要不是視力好真就不容易發現本身就是深色面板還蹲在草裡的獸人。
那兩個獸人從狼身上下來了,瞬間狼的腳步聲變的幾乎沒有了。
我在離它們不遠的樹上,我不知道這兩頭狼能不能嗅到我的氣味,但是我已經將弓箭掏了出來。我會先射殺狼的,一旦狼死了抓到獸人只是時間問題。
兩人兩狼慢慢往前挪,沒想到那麼健碩粗壯的獸人偵察兵潛行起來技術也是蠻過關的。再次確認它們身後沒有後援之後我從樹上爬了下來並悄悄跟在了它們身後不遠處。
當它們摸向營地外站崗的哨兵時我果斷舉起了手裡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