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今天還能活著我覺得我該為自己慶祝一下。”
“的確該慶祝。”扎拉贊恩說。“今晚我們會慶祝的。”
族長的那個房子又大又陰涼,他坐在大廳的那張椅子上。“你感覺怎麼樣了。”
“謝謝你。”我走到他面前站住。
“應該是我得謝謝你,人類。”他站起身來走下臺階站在我面前。他比高我多了,我仰著頭看著他。“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們現在已經失去這一切了。”他環顧著這座建築說道。
“三個部族都來了?”
“嗯。”
“我讓扎拉贊恩回來告訴你們,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世事大多事與願違,但至少你們盡力了。”族長說道。“而且你成功地擊潰了他們。僅憑你一己之力。”
“我只是想尋求你的幫助。”我說。“無心插柳。”
“那個詛咒是怎麼加到你身上的?”
“督軍死了。”我看著他,這句話沒有讓他的眼神出現一絲波瀾。“當時我們鬧得很不愉快,後來我帶著扎拉贊恩逃了,後來遇到獸人襲擊,督軍死了。後來我跟蹤屍體回到了祖爾格拉布。”
“我要取回我的裝備。”我說。他沒有搭茬,“在那裡本以為會很難找,但是在城中的一個塔中找到了督軍的屍體跟我的裝備。還有一個人……”
這句話才叫他的眼動了,“他要殺了我……他是個瘋子。”
“是他給你施加的詛咒麼?”
“反正他朝我喊的時候是這麼說的。”我說。“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施加的詛咒,這詛咒太惡毒了。”
“至死方休。”森金說道,“這是巫毒法術。”他從我身邊走過慢慢朝門口走去,“你遇到的那個傢伙是祖爾格拉布的大祭司。”
“你認識?”
“當然,一直跟在你身後的那些影子就是他本人。”森金說。“每個部族都有他們的大祭司,但是他不同,他應該被放逐的!”
“什麼……意思?”
“他叫金度。”森金一直走到門口站住了,“他不僅是大祭司,還是個巫醫,更是個極其邪惡,極度危險的巫醫。”
我當然聽說過這個人,但是現在想起來我現在還活著我真為自己感到驕傲。
“為什麼被放逐?”
“這也是我要問你的。”他轉過身來看著我,目光銳利。“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哈卡的印記。”
“哈卡……”我此時刻意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他指了指我的腹部,“哈卡!”
“是什麼?”
他皺著眉頭盯著我的眼睛,“這個印記是怎麼來的?”
我的腦子在急速運轉,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變化,我也看著他的眼睛,“在我取回裝備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紅色的雕像……本來我要帶出來的……但是現在已經被他奪回去了。”
森金的鼻子裡哼了一聲,“你中的詛咒是金度施加給你的,但是這個詛咒是血神的詛咒。血神就是哈卡。”
“我以前聽一些巨魔提到過這個名字。”
“他是古拉巴什帝國的守護神,曾經的守護神。”森金說,“千年前,一部分古拉巴什帝國的子民遠渡重洋來到這片土地上的時候,這裡的原住民並不歡迎他們。以前這裡的巨魔族群比現在多多了。”
“紛爭……開始了。”他說:“當時古拉巴什帝國的首領,也是哈卡萊的首領拋棄了原來的信仰,他們需要最強大的力量,其他的洛阿神靈無法滿足他的願望,唯有哈卡。”
“哈卡回應了他,回應了所有哈卡萊的族人。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此地的部族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順從他們的歸降他們的全都被他們奴役了。”
“你們呢?”我問。
“我們的先祖也戰敗了。”他說。“當哈卡萊統一了這片土地,他們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帝國,古拉巴什。但是血神哈卡的慾望是無止境的,他只能被滿足。可為了滿足它的慾望代價就是帝國在窮兵黷武中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