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裡登找過你麼?”
“找過,只不過是一群殺手,跟這類似。我不知道今天這群傢伙是不是他派來的第二批。他們並不搭話,上來就是砍。”我指了指胸口被劃爛的衣服。
“他們說什麼了嗎?”
“如果來得及我會好好問問他們的。”我亮了亮被劍劃傷的臉指了指胳膊上的傷。“魚老闆請你們喝茶了麼?”我問道。
孤狼皺了皺眉頭站起了身,“你好好養傷。”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出了教堂。
烏瑟爾關上了教堂後院的大門後來到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甚至有一點不願意跟他對視。
“那群人是你的朋友麼?”他問道。
“有什麼關係麼?”我還是抬起了頭。
“不……比爾。我沒有惡意,他們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只感到了殺氣。”
“他們就是這樣,我也是。”
“你……不是你說的那樣。”
“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說。“也不全是。”我不情願地吐出這幾個字。
“你要小心。”他依然滿臉的真誠,“如果他們找你的麻煩,我會幫你的!”
我此刻毫不懷疑烏瑟爾的話,一點也不。我看著他,抿著嘴笑了。
“你去睡吧,烏瑟爾,我想靜一靜。”我說。
他將聖壇上的燭火熄滅了一些,然後走向了後面的宿舍。
“比爾。”他站在門口,回頭望著我。“我是你的朋友麼?”他問道。
我看不清黑暗中他的臉。“當然!”我說。“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我那樣。”我伸出食指指向了他。
“謝謝。”黑暗中飄來這輕輕地一聲和關門聲。
聖壇上的燭火在安靜的跳動著,每一個火苗都似乎有生命一般。
烏瑟爾……我此刻願意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不光是因為我知道的那一點點的未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能讓我如此的信任麼?
熔化的蠟從上面慢慢地淌了下來,就像淚水一般。
艾麗……我心裡你的音容笑貌一顰一笑都如此清晰,但我看不到我們的未來……在你心裡我或許已經死了,你還記得我麼?你還是那個讓我可以放下所有防備的人麼?
聖光啊!我如何才能感受到你的溫暖?我如何才能體會到你的指引呢?
當最後一點燭光熄滅的時候,黑暗再一次地將我緊緊地擁抱其中。燃盡的燭芯散發出淡淡的燒焦味道。我站起身來,右腿上傳來一陣疼痛。
我輕輕地推開教堂的門,離開了。
曼陀羅花並不好找,雨燕草在普通大夫那找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目前我這種情況再次潛入鍊金學院無疑一個近乎於找死的行為。但是我必須要這麼做。
強忍著疼痛,努力地克服著行動的不便,我還是進去了。沒有時間去翻書,只能憑著以前的記憶在鍊金室配製著我想要的藥劑。
未來的日子應該會無比艱難吧。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必須把所有最艱難的情況都考慮進去,這只是第一步。
坩堝裡的藥劑在火焰的舔舐下翻滾著,將鍋裡的藥劑倒了出來,然後將其他一對藥劑配合了起來。等藥劑稍涼,我端起一碗將其一飲而盡。
抹在腿上的藥膏逐漸開始發揮作用,活動了活動,傷口已經開始麻木不再像剛才那麼疼了。雖然感覺有點不像以前那麼靈敏,但是已經能做點事情了。
窗外世界依然在濃濃的夜色中沉睡,我向洛丹倫的城市防衛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