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路這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沿著這條並不寬的路一直往前, 沿途也發現了一些獸人的崗哨,但是這些崗哨要麼沒有修完,要麼裡邊兒的守衛也只有這麼兩三個。
原本以為很快就能發現黑暗之門的所在,但是往前走了整整一天也看不到這條路的盡頭,唯一的變化是出現了大批修路的獸人。看來這群野蠻的傢伙是準備以這裡為基地安頓下來好好過日子了。
既然路都修到這裡了,那離它們的大本營估計也就不遠了。
又走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看到了森林邊緣。這裡仍然有很多的獸人在進行勞動,但是它們首先做的就是把非常大的一片森林給砍了個精光。
我一直在森林邊緣圍繞,這周圍沒有高山也沒有很高的地方供我遠眺。於是我只得盡力爬到樹頂上觀察它們的施工情況。
砍光的森林中央矗立著一座非常非常巨大但還沒有竣工的石門。且石門兩側巨大的人形雕像連一半都沒完成,雖然這群獸人建造的棚屋營地極其原始,但是它們似乎更願意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修建裝飾這座大門。
可它們為什麼將大門修在一個如此低窪的地方呢?它們修建大門的地方分明是一個坡度並不是很大的坑裡。
再仔細觀察,發現或許我看錯了,那根本不是一個大坑,而是一座乾涸了的湖。
我相信把這群畜生傳送到這個世界的那個傢伙是有能力把這一池子水抽乾的,不過到底怎麼弄的我就不知道了。
巨大的湖盆裡那座大門周圍也修建了很多獸人營帳,而像樣的房屋卻沒有幾座,這裡的獸人數量並不很多,它們更多的是在修建這座大門,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在修建防禦工事和製造工程器械。
看來它們一直在為入侵做準備。
當夜晚再次來臨,我悄悄的潛到了營地裡面,但是沒有看到狼群,比起獸人,我更害怕那些比我體型還大的毛毛狗。
營地裡滿是出了汗後散發的汗臭味跟尿騷臭味,雖然幾乎所有的帳篷都是以家庭為單位的,但累了一天的獸人們不僅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更是基本上吃完飯就睡了,偶爾出現的大笑聲喝彩聲跟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如果這群傢伙不燒殺搶掠,就這麼好好安穩下來耕種捕獵或許也沒什麼不好的。畢竟森林那麼大,草原那麼大,並非不能相處。
酋長……我腦子裡閃現出了這個詞。沒錯,它們的領袖至關重要。
想到這,我往那幾個建造的還不錯的房屋悄悄靠了過去。
前面的營帳是我印象中最大的那一個,營帳前面豎著幾面旗子。最中間的那面旗子上似乎是一個血紅色三角形或者……山一樣的圖案。
一面旗幟上畫的是燃燒的戰刀,那個眼睛和閃電的圖案我印象很深刻,而一個畫著雙頭飛龍的旗幟和另一面畫著咧著嘴笑的尖牙骷髏的旗幟是我從未見過的。
唯一我一眼就認出的那個旗幟是藍色的,畫著狼頭的那面旗幟在最邊上。
它們竟然也在這裡麼……我心裡這麼盤算著,其實我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氏族的酋長妻子到底生了沒。
這時從營帳裡走出了幾個獸人,為首的那個獸人簡直……那體型也太大了,這根本就是個巨人!它捲曲的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臉上的刺青和很長的獠牙顯得這個傢伙的臉是如此的恐怖。
它身邊的那個獸人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跟我打過兩個照面的那個黑手獸人。它跟在那個巨大的獸人後面就像孩子一樣順從,它倆後面還有一個年輕的綠皮獸人,也是雙手烏黑。而最讓我驚訝的是,走在最後面的則是一個女獸人,她……雙手也是黑色的!
我有印象!我曾經見過一個滿手都是刺青,也是個這樣子的女獸人跟一個食人魔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而這個女獸人……會是她麼?
這個女獸人似乎並不高興,她不遠不近的跟在三個獸人後面走遠了。我悄悄靠在營帳門口往裡面張望了一眼,正衝著入口營帳裡面竟然修了屏風。
圍著帳篷轉了一圈,帳篷裡有一個非常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在說著什麼。光聽這個聲音就能感覺這一定是個壞傢伙,而且是個厲害的壞傢伙。
我將耳朵貼在帳篷上,裡面還有一個聲音。我掏出匕首輕輕的紮了進去。營帳裡還有一個獸人,兩個獸人從心平氣和的交談逐漸變成了爭吵,最後那個粗壯的聲音似乎妥協了。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最後不說話了。而那個沙啞的聲音語氣裡似乎帶著一絲嘲笑,它發出的笑聲就像抽拉的風箱一樣枯燥。
躲在陰影裡的我靜靜的等待著它們交談結束,我想看看這裡邊到底是誰,包括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究竟是長什麼樣子。
那個高大的獸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營帳外的火把照亮了它的臉,這張臉我有印象。尤其是那粗粗的垂到胸前的長辮子,以及身上的鎧甲。我跟它交過手!具體位置我有點想不起來了,但是我敢斷定我一定跟它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