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在草堆上,我看著周圍的老老少少忙忙碌碌。我現在還是不舒服,但至少頭沒那麼暈了。受傷計程車兵躺了一地,但看上去死亡的人數減少了,還能動彈的老爺們幾乎不再將人蓋上白單子抬走了。不知道是該死的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還是那藥真的起了作用。
但是看著身邊的盧克長官,他似乎已經好多了。
從小我就有助人為樂的好習慣,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似乎不再願意幫助別人,不是覺得幫人不好,而是怕惹上麻煩。怕麻煩這點一定是源於自身的無能和懦弱。
回想這段時間,雖然有時候我或許並沒有真正的幫上誰,但是有一點我感覺欣慰,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怕事了。
雖然這次我本來並不是想救誰,完全因為太難受想急於擺脫痛苦而已。但是有時候總會出現那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好事。
在草堆裡窩了一下午,再次睡醒之後的我感覺好太多了。身邊的盧克長官也睜著眼睛盯著我。“你醒了。”他說。
就像早晨起來的相互問候,我應了一聲。
“據說是你的注意。”
“什麼?”
“藥劑配方。”
“哦。”在這個陌生的長官面前,還是保持低調。剛才哦了一聲的回答似乎不是很恰當。
“你救了我們大家。”他盯著我,語氣裡似乎真有那麼一點讚許。“幹得好,列兵。”
“為了國王!”我從小就習慣於唱高調。
盧克長官對我點點頭,我可不想在這跟他聊天,於是我爬了起來走出帳篷。
地上昏迷計程車兵越來越少了。就這麼擺在地上像屍體一樣確實不怎麼美觀,但是好在還在昏迷計程車兵越來越少。醒來計程車兵開始相互幫助,相互救治。
我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個極其荒誕的想法,如果這群魚人能夠被召喚,如果戰鬥發生在海上,那麼對方就算沒有立即被殺死,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魚人的撕咬引發炎症和發燒。這比用人可是省事多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的時間,傷病員絕大多數都恢復了。而我們也接到了來自國王的嘉獎和祝賀。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竟然有單獨的一份是給我的。
等盧克中尉當著眾人的面微笑著讀完國王對我的表揚之後,我再次享受到了那種被眾人關注眾人吹捧的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棒了!
在我有點害羞的時候,那個長著黑色頭髮的小孩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走到了我的身邊,那男人是諾埃爾侯爵的副官基洛倫爵士。他微笑著過來跟我握手。
“這是我的兒子,他說是你給了救治大家的方法,謝謝你。”
“這……沒什麼。我只想大家都平安。”我對他點點頭。
“你是這場戰役的英雄。我叫基洛倫!”我們的手握在一起。“這是我的兒子和我的夫人。”他介紹道。
“我叫薩薩里安。”那個長著黑色頭髮的男孩搶過他父親的話爭著說道。
薩薩里安,嗯,我也微笑著看著他,但是我忽然發現這個男孩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薩薩里安,還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臉上在笑,腦子裡卻在盡力的搜尋著這個名字的所有資訊。我發現自從我在這個世界醒來後,原來的很多記憶不是消失了,就是混亂了。我有時候都在擔心我現在記憶中的人物事件有沒有出現差錯。
他撲閃著那雙大大的藍眼睛正笑著看著我。
在班師回城的路上,我在幻想著回去能發生點什麼,比如如何受到國王褒獎之類的,最次也得是人民夾道歡迎吧。
可是回到洛丹倫的時候卻是正在下大雨,不僅沒有夾道歡迎的人民群眾,我還被雨淋成了落湯雞。回到軍營的第二天我榮升下士。
簡單的生活因重複而無聊,因為我略懂一些草藥的知識並且訓練成績優異,在這年的年底,我從一個下士變成了一個上士。
第一軍團計程車兵並不很多,連人帶狗總共不到四百人。我成為上士之後空閒時間便多的多了,因為離著王宮只有一牆之隔,所以身披戰袍,胸前紋繡著國王徽章的我便有了更多時間去找大主教喝酒。
在我頻繁的以討論聖光之道的名義用佳釀跟大主教深入溝通了兩個月後,我發現法奧的小肚腩似乎更大了。這年的冬天再沒有發生瘟疫,一個溫馨而快樂的冬幕節之後,迎來了為王子阿爾薩斯祈福的活動。
經濟的繁榮往往會帶來精神的豐富,洛丹倫的文體活動遠遠多於我瞭解的奧特蘭克。王子一週歲的生日慶典完全不比冬幕節差,還是來自於世界各地的商人和雜耍團體再次齊聚都城。
烏瑟爾在沒有我打擾的這半年的時間裡據說對聖光之道有了更加深刻的領悟。據法奧他老人家說烏瑟爾已經掌握了將聖光透過自己身體傳遞給他人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