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可不想跟他說是被他摔的眼冒金星的顏色。“他的身手跟力量可不像一個天天唸經的修士。”我沒有直接回答。
“面對不公與邪惡時他的召喚者會擁有並可以釋放它賜予的力量。”他笑眯眯地看著我。“但是看你的臉上,似乎他並未想要在你身上釋放這種能量。”
“老頭,你這話似乎不像在誇我。”
“哈哈,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他跟別人摔跤。”
“這沒什麼好笑的。”我忽然不知道說什麼,烏瑟爾自始至終沒有用拳頭動我臉和我的身體,他只是躲閃與抵擋,還有把我扔出去。“他摔的我挺狠的。”
“你似乎很想讓他出手,對麼?”
“他似乎很崇拜你,想像你一樣當個聖人。”我調侃道。“你是聖人麼?”
“我還不是,但他會成為一個聖人。”老頭慢慢的走向我,站在我的面前。
我比這個老人家高出一頭多,他抬著頭望著我。“你身上還殘存著一點點殺氣,一點點怨念,還有更多的……迷茫。”
聽到他跟烏瑟爾一樣又開始神神叨叨,我往前探了探頭說道:“你跟他一樣神叨,假裝自己什麼都知道,這套詞是他告訴你的吧!”
“你的肉體充滿力量,但是你的靈魂並不完整。”他的鬍子抖了抖。
“雖然我也敬重老年人。”我說。“我不介意跟你也較量較量。”話雖如此,但是我感覺說的卻是沒什麼底氣。
“沒有歸宿的劍刃跟拳頭終究是空虛的。”
“你要想知道我的拳頭到底有多空虛你得親自試試。”我舉起了拳頭。
“聖堂之上不該有爭鬥,而且我也不想跟你爭這個。”他擺了擺手。
“你是魔法師麼?”我問道。“他說你能掌握聖光!”我很好奇的追問道。
他笑著看著我。“我不是魔法師,我也不會魔法。聖光不是魔法,每一個信仰他的人都能掌握聖光,你也一樣。”
這話叫我充滿了好奇。“展示給我看。”我又往前探了探身子。
他擺了擺手,“這不是把戲,孩子。”
我微微愣了一下。“你怕不是個神棍吧。”腦子裡一下就冒出這一句。可話已經到了嘴邊,我又硬生生地把話嚥了回去。我眯起了眼睛看著他,我想讓他看到我的表情,我不說,但是我的表情和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會看到的,只不過不是此時。”
“他確實是你的學生,說話的方式都一模一樣。”我想告訴他我很失望,這種含糊其辭毫無意義。
他笑著看了看我。“你今晚怕不是來找我的吧。”
“確切的說,不是。但是遇見你比見烏瑟爾更有意義。”我擺了擺手轉身就走。“我至少知道了你們跟我印象裡的並不一樣。”
出了教堂,風灌進了我的脖領子,寒冷讓我更加清醒。或許未來跟我想象的真有很大的區別。
我再次去拜訪了那個魚老闆。可本地幫派對於吉爾尼斯這群人依然是一問三不知。生死未卜的拉爾夫跟那群刺客一起消失地無影無蹤。甚至我住進了原來那個落腳點,也再不見那群人出現。
這天我又溜達到國王廣場附近,發現廣場上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但是這群人整整齊齊地跪在地上,人群中間教士們提著冒著煙的香爐從一排排的人群中間穿過,煙霧繚繞之中顯現出一個人影,烏瑟爾的老師緩緩的從人群中穿過。
我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我總是感覺煙霧中的他身上似乎在發光。一種柔和的,淡淡的光透過煙霧,他像神仙一樣的若隱若現。
不自覺間,我已經站到了人群的後面。人群裡面聽得到悄聲的祈禱,低聲地啜泣,和祈求寬恕的禱告。教士們慢慢的越走越近,煙霧籠罩中的法奧大師也緩緩地朝我這個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