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拜託你個事兒唄。”
正在屋內打坐的糟蹋老頭緩緩睜開雙目,看向走進來的宋雲。
“哼,你也有事來求我?”糟蹋老頭露出警惕,不知道這小子又要幹什麼。
“呵呵,我想試試淬體成兵之法,那什麼‘太古戰血’是什麼血啊?你跟大長老說說,也給我一份唄?”宋雲露出討好之色,說道。
“哦,等你到了塑體境圓滿再說吧,此血雖然能助你肉身堪比法器法寶,可雜質毒素太多,如果你現在拿來煉體,此血之中蘊含的雜質和毒素便會積存在你的血肉經脈之中,就算導致你日後無法突破,都不是不可能,待你到了塑體境圓滿,修為穩固,在嘗試淬體成兵也不遲,到那時,就算你體內有大量雜質和毒素,只要成為道靈境之修,脫離凡俗,你體內的雜質和毒素自然會被排除乾淨,至於現在,還不是時候。”糟蹋老頭淡然說道。
“我說糟老頭,你就說你給不給我要吧。”宋雲有些不耐煩,他才不信有什麼血能阻止自己突破,簡直笑話,當自己混沌開天體功法是什麼功法都能比的麼!
“哼,等著。”糟蹋老頭上下打量一番宋雲,知道這小子不能以正常邏輯定論,於是起身走出屋子。
時間不長,糟蹋老頭低頭皺眉,又走了回來。
“弄到了?”宋雲眼睛一亮,問道。
“呃……”糟蹋老頭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不會連個破血都搞不來吧?”宋雲皺眉問道。
“哎,太古戰血,每十年可取三滴,每一滴可化千份,每一份可淬體成兵一次,不論成功或是失敗,第二次淬體成兵所需要的血量是第一次的十倍,第三次百倍,第四次的消耗,那可是整整一滴血,馮飛成功了四次,可卻失敗了十餘次,一次比一次痛苦不說,其太古戰血的消耗也是驚人,足足消耗了九滴,原本我淮靈院還有存餘七滴太古戰血,可為了與太靈院交好,大長老答應將這七滴血送給太靈院,你也知道,如今淮靈郡大亂,淮靈院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浩劫,到那時,不求太靈院能夠出手相助,只要念及舊情,不對我淮靈院出手,也算仁至義盡了。”糟蹋老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將太古戰血送人!糟老頭兒,你說笑吧?”宋雲疑惑道。
“沒辦法,太靈院的要求不過分,如果拒絕,才是不智之選,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我淮靈院不夠強大啊!”糟蹋老頭自嘲道。
宋雲拉著個臉,等待下文,因為從糟蹋老頭的話語中,他知道太古戰血還沒送出去,糟蹋老頭說這些,應該有其他原因。
“不過……你也不是沒有機會,七天後,有太靈院長老前來領取太古戰血,此血之珍稀,有能者得,你只要當著太靈院長老的面,證明你比太靈院塑體境弟子強,大長老自然會為你留下些許太古戰血,太靈院也會心服口服無話可說,至於能留下幾滴,就看你的本事了。”糟蹋老頭大有深意的說道。
“哦!那您認為我能留下幾滴呢?”宋雲眉毛一挑,說道。
“如果你全留下來,就算太靈院無話可說,想必也會嫉恨在心,畢竟大長老已經答應送出太古戰血,不論是什麼理由,都不應該讓人空手而歸吧。”糟蹋老頭沒好氣的說道。
“哼。”宋雲哼了一聲,掉頭就往屋外走,待出門時,才說道:“淮靈院就算送出千滴血,也改變不了什麼,大長老和院主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怕大長老本意,是想讓太靈院知道,我淮靈院弟子比他太靈院弟子強,假以時日,淮靈院也會比太靈院強,凡事莫要做絕,最後也許絕的是他們自己。”
“嗯!”糟蹋老頭聞言一呆,望著消失在門口的宋雲,良久,最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宋雲回到房間後,心情不是很好,到不是因為大長老將太古戰血往外送,而是因為太靈院是直接索要太古戰血,而非交換,說好聽的是兩院交好,說難聽的,就是太靈院根本就沒將淮靈院放在眼裡。
宋雲入淮靈院將近三年,已經將這裡當成了半個家,雖然院主和大長老是看重他的實力妖孽才對他格外關照,甚至可以說是收買人心,可他在淮靈院得到的好處卻是實打實的,所以淮靈院受辱,他自然也不會好受。
“太古戰血為淮靈院獨有之物,竟然拱手往外送,若非迫不得已,院主和大長老絕不會做出此事,想必七天後太靈院來取血之人,肯定是囂張跋扈,不會太客氣,大長老是想要我為淮靈院贏些臉面回來,就是不知道,三日後到來的太靈院弟子,會有多強呢?”宋雲冷笑自語。
七天一晃而過……
清晨,一聲似蒼鷹的鳴叫聲徹響整個淮靈院,這聲鳴叫異常刺耳,一些塑體境初期弟子紛紛捂住耳朵,露出痛苦之色,驚恐的向天空看去。
修為較強一些的,則紛紛皺眉,內院弟子,各系長老,整個淮靈院全都面色凝重,仰望天空。
戰武系小樹林中,正在舞劍感悟劍道的宋雲,眉毛一挑,同樣向天空望去。
只見,一隻巨大的蒼鷹從高空中極速落下,由小變大,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宋雲瞳孔一縮,只見這蒼鷹足有十餘丈長,通體火紅,頭上長有兩隻角,其背部筆直站立著二十多人,有男有女,除了最前方的一個黑袍老者外,其餘年紀都不大,他們身穿清一色白色長衫,風姿颯爽,負手而立,從他們冷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些人,都不是淮靈院一般弟子可以比擬的。
“這是成年赤火鳥?”宋雲在淮靈院看過不少奇珍異獸的書籍,瞬間便認出這似蒼鷹的靈獸。
赤火鳥呼扇著翅膀,平穩的落在青石廣場上,掀起一片沙塵,掃向四周。
“多謝三代院主開啟‘絕門護山陣’,允我等前來拜會,在下太靈院‘火麟子’,這廂有禮了。”自稱火麟子的老者聲音渾厚,在淮靈院內迴盪開來,這老者捋著鬍鬚,微笑著看向道靈系山峰,雖然客氣,可卻沒有該有的恭敬,畢竟他只是太靈院內院長老,而要拜見的卻是淮靈院的院主,兩者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多,由此可見, 太靈院根本沒將淮靈院放在眼裡。
這老者身後是二十多名太靈院弟子,與火麟子的客氣不同,他們一個個傲氣凌人,眼中露出不屑與高高在上,如同審視一般,四處打量,身為三十六院最強幾個道院之一,他們有自己的驕傲和自信,在他們眼中,淮靈院內,除了外院雛龍榜第一的馮飛,和雛龍榜第二的一個瘋女人外,其餘弟子,全都不值一提。至於淮靈院內院弟子,雖然有些出眾之輩,可名號卻不是太過響亮,與太靈院的幾個妖孽比起來,同樣不算什麼。
“咦!師姐,你看那邊!”一名太靈院弟子正在四處張望,突然一愣, 對身邊的師姐說道。
“嗯!”這女弟子順勢望去,也是一愣,然後不屑道:“這淮靈院已經沒落如此了麼?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辱之,真是可悲。”
兩人的談話很快便引起了注意,所有太靈院弟子都看向一個方向,小聲的嘀咕起來。
太靈院長老火麟子微微皺眉,有些不悅,這二十多名弟子都是他精挑細選,路上曾叮囑再三,此次來淮靈院萬萬不能失了臉面,可這才剛落地,這些弟子就不安分的嘀咕起來,於是他很是好奇,順著眾弟子的目光望去。
“這……”火麟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