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雲開始煉丹的同時,道靈系雲霧繚繞的半山腰上,一排石門洞府,開鑿在一面刻滿玄奧紋路的山壁之上,每一座洞府的石門都有陣紋顯化其上,忽明忽暗,玄奧非凡。
此刻,在這半山腰其中一座洞府內,一個小型聚靈陣佈置中央,濃郁的天地靈氣從四周石壁縫隙內瘋狂湧出,化作絲絲霧氣,繚繞其中。
這靈氣洞府本應該是內院弟子才有資格入住,但經過外院長老的商議之下,特許外院雛龍榜前十天驕弟子,也可入住靈氣洞府修煉。
在這靈氣化霧的洞府中央,也就是聚靈陣中心位置,此刻有兩個男子相對而坐,這兩人一個面顯剛毅,另一個溫文爾雅,舉手投足談笑間盡顯灑脫之意,和不容挑釁的自信,讓一般看到之人很自然就會升起卑微之感,他們中間擺放著一個棋盤,雖然是在下棋,可兩人討論的卻是一些家族中的瑣事。
這兩人,正是雛龍榜第一的馮飛,和道丹榜第九的內門弟子馮巒。
“馮巒師兄,出……出事了!”
馮飛和馮巒正閒聊著,突然聽到洞府外有呼喊聲傳了進來,二人皺了皺眉,對視了一眼,馮飛不耐煩的抬手向石門一指,一道靈氣射出,融入石門之內,石門上陣紋一亮,咯吱咯吱的緩緩開啟。
“你有何事?”馮巒厭惡的看向跑進來的一個外院弟子,他實在想不出來,在這淮靈院內能有什麼大事發生。
“馮巒師兄,您的藥童,他……他被人給廢了!”這外院弟子正是之前那藥童身邊的隨從之一,此刻戰戰赫赫的說道。
這隨從說完,其身後又有幾名隨從跑了進來,其中一名隨從身後揹著的,正是被宋雲廢掉修為,一臉血肉模糊已經暈過去的藥童。
馮巒臉色一沉,緩緩起身,來到藥童旁邊看了看後,頓時大怒道:“這是誰幹的,手段如此殘忍,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我馮巒的藥童麼!”
“是……是戰武系宋雲,我與小師弟前去為師兄您領取藥草,那該死的宋雲出*奪也就罷了,還隨手廢了小師弟修為,我已經跟他提起了馮巒師兄您,可此人聽聞不但沒有放過小師弟,其手段更加陰毒很辣,折磨小師弟生不如死啊!”一名隨從怕馮巒怪罪,直接跪了下來,哭喪道。
“呵呵……這宋雲……好膽!”馮巒怒極反笑。
“大哥,何必為了一個宋雲動怒,此人我聽說過,平日裡囂張跋扈,卑鄙無恥,可終究是一個螻蟻,我也沒有太過關注,不過他還真是囂張過頭了,連大哥你的人也敢動,也算他倒黴,等我令執法堂將他擒來,隨你處置便是,至於後果,我想以大哥你的身份,處置一個外院弟子,應該沒什麼大礙。”馮飛氣質儒雅,溫和的開口說道。
“哼,也好,我就讓他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馮巒陰毒的說道。
“馮飛師兄!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這時,又有人急匆匆的跑到馮飛的洞府門前大吼道。
“又怎麼了……”馮飛不急不躁的端起一杯靈茶,說道。
馮巒看到自己弟弟一副悠哉的樣子,怒火漸消,心說還是二弟遇事沉穩,自己這脾氣不好的毛病始終改不過來,一樁小事而已,又何必動怒呢?於是也裝作風輕雲淡,坐了下來。
“馮飛師兄,有人無視我執法堂,對我執法堂出手,我執法堂弟子一人被廢,一人被殺,三十一人受傷,其中有九人重創昏迷,出手之人更是口出狂言,說什麼馮飛師兄不配做雛龍榜第一,更不配掌管外院執法堂,說您掌管的執法堂都是廢物,就連您……您也是廢物。”走進來的青年抱拳躬身,偷偷看了一眼馮飛,忐忑的說道。
“大膽!”馮飛聽聞驟然大怒,手中茶杯頓時被他捏的粉碎,杯中靈茶濺了一旁馮巒一臉。
馮巒下意識抹了一把臉,有些無語。而其餘人則是雙腿一顫,頭低的更低,大氣都不敢喘。
“這外院何時出現如此猖狂之人,敢動執法堂,說我是廢物,好!很好!告訴我,此人是誰!”馮飛額頭青筋鼓起,怒極道。
“二弟,何必動怒,一個外院螻蟻而已,擒來便是,不過此人也是不凡,竟敢公然對執法堂出手,全身而退,有點兒意思!”馮巒淡定的說完,又倒了一杯靈茶,送到馮飛面前。
馮飛壓下心中怒火,繼續對面前執法堂弟子說道:“此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