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珩如何問,齊雨珊心頭一緊,雙肩隱隱有些顫.抖。
她抿緊了下唇,手裡的帕子攪得緊緊的。
現在的她,只能希望手下人辦事的時候,沒有露出馬腳。
而李榕則非常的不耐煩,想起心上人被人圍在中間,慌亂又無助的樣子,又是一陣心疼。衝過去,狠狠地的在三人身上踹上幾腳,惡聲惡氣的罵道。
“快說,認不認得出來?要是讓我找到幕後主使,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
說著,凌厲的眼神就化做眼刀,朝蘇九飛過去。
蘇九心裡早已經有了計較,從容的開口。
“你們如實回答,再見到那日的婆子,能不能再認得出來?”
地痞心驚膽戰的回道。
“有八成把握,能認得出來。她當時戴著帷帽,但……”
蘇九出口打斷了他,吩咐帶來的侍衛們。
“把他們三個押下去,分別看押,不准他們串供。”
三人被帶下去後,蘇九拍拍手,將軍府這段時間單獨外出過的婆子們,戴著帷帽一字排開站著。
很快,第一個地痞被捂上嘴,帶了上來,認清楚後,又被帶了下去。
依次,第二個、第三個,都被帶上來指證過了。
三人指證出的都是同一位,結果寫在紙上,交給了張縣令。
蘇九福了福,說道。
“大人,接下來,我便不插手了。無論是將軍府裡的誰做下這等惡事,我們都絕不偏袒,一切交由衙門處理,還三妹妹公道。”
張縣令點頭應允,並不推遲。無論將軍府誰出面,都有失偏頗,自己來做這個中人剛剛好。況且,事情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了。
“現在,本官令你們摘下帷帽。”
婆子們摘下帷帽,李氏和蘇九,吳小娘和齊雨珊身邊的婆子,都在列。其中一人,臉色蒼白,雙手不斷的絞著衣袖,十分的不安。
“答案已經在本官手裡,若是現在自首,從輕發落。若是冥頑不靈,只有按照律法處置。身為下人謀害主子,不仁不義不忠,理當去衣受杖而後收押。”
去衣受杖,在公堂之上被去掉衣物笞打,這對於女性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更何況還要收押,只要進了監獄大牢,便成為獄吏們玩弄的物件,幾乎沒有出來的可能。
張縣令見那人還不主動認罪,轉身坐回了主位,驚堂木嫌棄,威武懾人。
其中一個婆子身子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老奴知錯了,老奴一時糊塗,才會做下這樣的事情!”
齊雨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身邊的李榕連忙扶著她,關切道。
“三妹妹,莫要太過痛心。雖然吳媽媽是吳小娘身邊的老人,但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罪無可赦!張縣令,這樣的人,應該嚴懲,以儆效尤!”
聽到李榕這麼說,齊雨珊更是心裡著急,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可是吳媽媽,吳小娘身邊的吳媽媽呀!
張縣令銳利的眼神落在吳媽媽身上,又把三個地痞的指證展示給大家看。
“左數第三人!吳媽媽,不僅要謀害自己的主子,還要汙衊齊大小姐,簡直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