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連連說怕是要做二十一天的法事才行。
陳陽生心中不由連連叫苦,卻無可奈何,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他一時間連戲班子都回不去,只好在寺裡面待著。
每天花錢如流水,短短時間,就將積攢下的錢全部花了出去。
明媚聽著粉糰子彙報,說竇列如何裝神弄鬼,只是略笑了笑,一切都等著竇列找了那兩個女子回來再說。
這一次,她不僅要讓竇列受到該有的懲罰,也要讓陳陽生身敗名裂。
陳陽生這裡度日如年。
竇列也不好受。
他靠著從前騙人的手段,糊弄住陳陽生之後,便悄悄離開阜城去打聽那兩個女子的下落。
他本來想著這事兒應該不難辦,等找到那兩個人將人說服,讓她們自己去阜城,他自己則一溜煙跑路要緊,只要把事情辦了,想來總統不會費心去對付他一個無名小卒。
他之前去看了大夫,那大夫說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
他便懷疑明媚拿了一個假藥丸來騙他,想來跑路也沒什麼影響。
他一切都想好了,就等著找到人跑路。
誰料,出了阜城沒多久,他的肚子就疼的厲害,那種一陣一陣的抽疼,讓他差點兒厥過去。
後來,離開阜城越遠肚子越疼,他往回走一點兒,肚子就好受許多,等到了阜城裡面,便不疼了。
他幾次試驗之後,發現這事很是蹊蹺,瞬間想明白了,明媚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往他的身邊派。
這是根本就不需要派人,他若是離阜城越遠,怕是要活活疼死。
心中確定了之後,整個人便絕望了。
再也起不了什麼壞心思,乖乖的打算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兩個女子,然後就將人帶回來。
就這樣,過了將近二十多天。
竇列終於找到了那世家小姐,又過了幾天,找到了當初和陳陽生好的戲子。
兩人一聽竇列有陳陽生的下落,恨不能立刻奔回阜城。
最後,三個人快馬加鞭,不過花了五日的時間,就到了阜城。
而另一頭,陳陽生的法事也做完了,那血手印再沒有出現過,他放下了心,便又重新打量起和衛四小姐的婚事。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是趕緊回到戲班子要緊,若是再耽誤下去,他那青衣的位置便被人頂替了去。
戲班子的班主雖然不滿意陳陽生的行為,去也不願意將人得罪死,到底還是給了陳陽生幾分面子,讓他登臺表演。
他向人打聽這幾日有沒有人來找他。
那守門的人想了想說道:“倒是的確有女子打聽你的下落,不過,我沒有告訴她。”
陳陽生竊喜,以為是衛四小姐找來。
他走之前,特意給衛四小姐去了一封信,說自己近日心緒紊亂不能自持,需找個清淨無人的地方修行,免得冒犯了衛四小姐。
這樣一封謙卑又滿滿愛意的書信,他覺得任何人都抵擋不住。
如今,衛四小姐果然按捺不住的主動來找他了。
女人啊,有時候就是要晾著一些,越是晾著越是上趕著。
他得意的冷哼一聲,開始上妝打扮自己,準備著上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