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問蘭眯了眯眼,眸光逐漸變的晦澀難懂,而魚九絮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一點都不好笑。”
她又不是買不起,幹嘛非要惦記著自己的這點,真討厭,思索間,魚九絮並不與她多說什麼,正要離開。
與其擦身而過的時,木問蘭卻又道:“據我所知,他們今天商議的事情很可能是關於白青青能不能留下來有關。”
一聽這話,魚九絮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木問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問和確認。
講真的,那幾個人在討論什麼和她關係不大,但如果是這件事情的話,她倒是挺想知道的,沒有別的原因,就單純的討厭白青青。
默了默,魚九絮問她:“那有結果了嗎?”
木問蘭眯了眯眼,回答:“有啊,二師叔這不是來道觀了嘛,就是來和師尊商議的,聽風師兄說,江師叔和虞師叔討論過了,還是按照正常流程來。”
正常流程的話,那就是踏月禮、筆試、實戰,這麼說起來,對白青青而言,好像並沒有什麼難度。
魚九絮斂了斂眸,神色間有些失望,可想起蘇洛塵的話,她心裡又覺得沒什麼。
他啊,就像人們所說的那樣,總是心懷大義,以拯救蒼生為己任,覺得好像只要是個人就能向善一樣,事實上,這些年他也確實做的很好,是許多人,包括她,望塵莫及的存在。
說起來,這麼好的人,竟然不是她一個人的,光是想著,魚九絮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思索間,她眼底閃過一絲不甘,隨即默默地別開眼,似是不想讓木問蘭捕捉到蛛絲馬跡。
她隨手往嘴裡塞了顆山楂雪球,冷哼一聲,表示:“那還有什麼好期待的?”這不是沒有懸念的事情了嗎?
說罷,她轉頭繼續離開,反正如果蘇洛塵真的收了她,大不了找個機會弄死就行了,偷偷地,只要保證不被發現,誰能想到她頭上來?
就算能,做事得講證據的,沒有證據,隨便扣帽子那就是栽贓嫁禍,仙宗的人,別的不說,這一點還是很講究的。
可沒曾想,魚九絮還沒走出幾步,便聽見木問蘭的聲音再次想起:“不過,這次的實戰,好像不太一樣。”
“恩?”魚九絮不解,微微轉頭,就見木問蘭已經跟上來了,她一邊跟著魚九絮一邊道:“她的身份,畢竟是野修,和出身宗門世家的子弟不一樣,考慮到這一點,實戰的時候,需要我們這些新進門的弟子配合。”
“配合什麼?”魚九絮不解,雖然她是魔修,但畢竟是在這裡待過兩年的,對這裡的規則還是不甚熟悉,歷來仙宗的入門考實戰那一項都是抓黑糰子,只是地點不同而已。
上次洛明修他們是在障之境,那這次白青青估摸著就會換到其他地方,從來沒有讓仙宗弟子配合這一說。
聽著魚九絮的發問,木問蘭眉頭一挑,道:“意思就是這次的實戰,她的確是要抓邪靈,但和往常不一樣,得從我們手裡搶。”
搶?
魚九絮聞言,再次頓住了腳,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一轉不轉的盯著木問蘭看。
她大概懂了木問蘭話裡的意思了,就是說,以前是他們直接去抓就行,現在得讓人拿著,然後白青青得找到拿黑糰子的人,並且將其擊敗,才算合格。
這麼說的話,機會不就來了嘛。
思索間,她怔怔的看著木問蘭,臉上突然有了一絲笑意,眉眼彎彎,瞧著那般人畜無害,
她說:“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