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貝佐德!”納西隆邁爾對身旁的貝佐德說道,語氣裡充滿了鄙夷,他身邊的藍光漸漸淡去,最終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秘法:驚鴻耀光!」
不知為何,納西隆邁爾視野裡除了一片迷離的白光以外,沒有任何事物,雙耳也因為巨大的轟鳴聲暫時失聰了,他捂著腦袋俯下了身子,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雙手被人死死地抓住了。
“現在我要把那句話回敬給你”貝佐德輕笑了一聲,他已經快要把納西隆邁爾的骨頭握碎了,“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相信自己的力量!”
納西隆邁爾用自己深藍色的眼睛狠狠地瞪著貝佐德,“黑符文已經被我傳送到別處了,這是我專門為了對抗你的‘引力流’而開發的虛空法術!”
“巧合的是,我也針對你的虛空法術,專門開發了另一個法術!”貝佐德的話音剛落,雙手便亮起了耀眼的銀光,一個強大的法術正在被施放!
「禁術:法術回閃!」
納西隆邁爾深藍色的眼睛瞪得老大,他被貝佐德抓住的雙手,被迫施放著自己剛剛的法術,而且是以相反的方式施放,那種感覺就好像時間正在被倒回——“這——這是——居然還有這樣的法術!”他不由得張開了嘴巴。
“別少見多怪了,納西斯!”貝佐德一把抓住了被傳送回來的水晶盒,然後將納西隆邁爾推倒在地。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盒子居然自己開啟了,兩團黑色的煙霧從盒中竄出,讓沒有防備的他險些摔倒,手裡的盒子也自然地被那些煙霧搶了去。
“貝佐德大人!好久不見!”兩團黑煙幻化成了兩個身穿黑袍、戴著黑麵具的男人,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句話。
“巴多格斯!?”儘管那兩個傢伙帶著黑色的面具,但貝佐德還是透過聲音認出了對方。
“黑符文是我們的了,貝佐德!”納西隆邁爾站了起來,朝著貝佐德背影說道,他看起來有些得意。
“你的私心越來越重了,納西斯!”貝佐德微微轉過頭,左手伸進衣兜掏出了一支鉛筆。
“快走!巴多格斯!”納西隆邁爾一邊朝自己的同伴大喊,一邊撲向了貝佐德,他顯然是注意到了對方掏鉛筆的動作。
貝佐德沒有如想象般的向巴多格斯施放魔咒,而是猛地轉身,將手裡的鉛筆狠狠地刺進了納西隆邁爾的腹中,“我對那種垃圾沒有興趣,黑符文即使給了他,也毫無用處!”
巴多格斯和他身旁那個同樣裝束和身形的男人消失了,大廳裡只剩下貝佐德和納西隆邁爾兩人。納西隆邁爾拔出了扎進自己腹中的鉛筆,跪倒在地上,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看起來頗為痛苦。
“好好享受我留在你身體裡的符咒吧,納西斯!”貝佐德用充滿鄙夷的目光看了眼納西隆邁爾,然後用魔法在大廳中央高臺之上,變出了一個和剛才那個一模一樣的水晶盒。
“貝佐德——”納西隆邁爾捂著肚子,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我們都是行走於黑暗裡的人,你迷失了嗎?”
三
“你的弟弟可以出院了,安瑞拉!”雷吉爾醫生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安瑞拉說道。
安瑞拉點了點頭,扶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安東薩隆,“你什麼時候可以不讓我為你擔心呢?”她裝作一幅生氣的樣子,但那對美麗的眼眸中只有憐惜和傷感。
“對不起,姐姐!我總是給你添麻煩!”安東薩隆低下了頭,他看起來有些難為情。
“傻弟弟,你沒有給我添麻煩!”安瑞拉幫安東薩隆穿好了鞋,並將其扶下了床,“我只是希望,你別再受傷了,可以答應我嗎?”
安東薩隆看著安瑞拉,感覺自己的姐姐快要哭了,他急忙拉住了姐姐的手臂,“我總是那麼不好,讓姐姐傷心!一會我們去泰格爾導師的咖啡屋,怎麼樣?”
“不能去!安東哥哥!”科里亞一邊說,一邊從外面跑進了屋裡,他看來氣喘吁吁的。
“科里亞!”安東薩隆向科里亞招了招手,“放心,我會帶上你的!”
“安瑞拉姐姐!”科里亞朝安瑞拉鞠躬致意,然後轉過頭面向安東薩隆,“因索爾大哥讓我告訴你,一會我們要去參加歐文級長的葬禮!”
“為什麼過去了一個多月才舉行葬禮?”安瑞拉不解地問,並將桌子上的一杯水遞給了科里亞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科里亞接過了水杯,喝了一大口“謝謝,安瑞拉姐姐!因索爾大哥說,一會兒會有高階召喚師來盤問我們,無論遇到什麼問題,只說不知道。”
“好吧,我想聯盟應該給歐文級長的死因來個合理的解釋!”安東薩隆說道,“姐姐,你要一起去嗎?”
“當然!”安瑞拉挽著安東薩隆和科里亞的手往門外走,“我現在要寸步不離的看著你!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受傷!”她在經過雷吉爾的時候,和對方交換了一下眼神。
“祝你們好運,孩子們!”雷吉爾朝著孩子們的背影微笑著說。
四
人潮漸漸散去,很多人的胸前都戴著白花,他們都是歐文的朋友、同伴或是同窗。人們緩緩地離開了議事廳廣場,很少有人說話,大家都被一種哀傷地情緒籠罩著。安東薩隆和科里亞當然也不例外,兩人站在最後一次看到歐文的地方,試想著歐文還站在這裡,告訴他們“快走!這裡交給我!”
“科里亞,你知道嗎?沒有歐文級長的話,我一個法術也不能成功施放!”安東薩隆仰望著深藍色的天穹,太陽早已隱匿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彎淺淺地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