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被皇帝陛下御筆一批,陸世安就到了禮部,直接就頂了禮部尚書的缺,算的上是一步登天。
不少人眼紅得很,不過禮部畢竟沒有什麼油水!還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和紕漏!還真的沒什麼人彈劾陸世安的資歷淺,反而順順當當坐穩了這個位子。
韓悅卻不一樣,則是到了布政司任職,雖然做了一個右參議,可是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起碼這個參議也是各得其所,正好是韓悅拿手的一些東西。
他擅長糧食一道,這個職位正好掌管的就是糧食,算的上是真正的物盡其用。
“恩師,最近家裡出岔子,我這邊有些捉襟見肘!怕恩師在我家裡受到影響,顧沒有安排好恩師的衣食住行,是學生慚愧。”韓悅也是一臉的羞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大陳國可是尊師重道,以孝治天下。
皇帝陛下對此也大為頌揚,全國上下上行下效。
在他們眼中這恩師等同生父。
自己家裡環境優渥,生活富足,居然把老師安排到了自己師兄,這裡環境如此的簡陋。
心中頗是不安。
陸見安笑道,“這沒有什麼,你們二人還跟老師客氣什麼?在哪裡我都一樣能夠住的舒適,住的好,你看看我這一路,光是帶的人帶的東西,足以住的舒舒服服,況且剛才你的管家一路把我迎來,我也沒有多做解釋,這一次師傅上來帶著家眷自然不方便在你們二人的宅子居住。
早就已經有管事打前瞻已經在京城給你師父我安置好了院落,就在落霞衚衕那裡有一座三進的宅子。
剛才我進來的同時,我母親和妹妹已經被人護送去了陸宅。”
陸見安帶著女眷來的,自然不可能在在自己學生這裡安住。
再說了,她有手有腳的,逼著學生要為了迎接她花費頗豐,那也不是她的本意。
陸世安看樣子也是貧寒的。
來的時候她就沒有考慮過要去找這兩位學生,現在來了,見到了,也就心安了,起碼證明他沒有看錯人,兩個人成長起來之後也算是他的助力。
現在更不可能讓陸世安破費。
“老師,你是不是看不起學生?學生雖然比不得韓悅家財萬貫,可是對待老師的心意絕對是一頂一的真誠,老師!”陸世安不安了,還以為陸見安嫌棄他的院子簡陋,也是心裡煎熬,自己的俸祿微薄,別看是禮部尚書,可是一個月的俸祿也就是剛剛夠他自己花銷,稍有盈餘。
沒看見家眷都沒敢接來,要是接來了,恐怕要跟著他餓肚子啊。
誰說的書中自有黃金屋的。
陸世安心裡也是對於自己的無能有些自責。
可是他絕對不是一個營私舞弊的人,再說了禮部的職能就是管理管科舉考試、祭祀大典、鑄造皇帝寶印及內外官員印信、接待各藩屬、外國貢使及翻譯等。
他雖然貴為禮部尚書,管的科舉考試平日裡就是個沒油水的清水衙門,別看他曾經是今科探花,可是也就是不過如此了。
連個一家老小都養活不起,說起來也是羞愧不已。
陸見安笑道,“你啊,和以前一樣,別人沒說什麼,你自己心裡已經轉了十七八個彎彎繞,心思太重,這對於你以後的更進一步會有阻礙。
做人要麼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
我這個老師的日子過得可比你這個學生強多了,還要到自己學生門上打秋風,我自己都覺得臉紅。
知道你們有這份心,已經很高興,證明為師沒有看錯人,人家不是都說能中舉的人都是有福運之人,必能遇難成祥,化險為夷,變大壞事為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