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有求於人,腦子好使的,在看到劉老闆的作為之後!已經在心裡警醒起來。
他們可是商人,無利不起早。
劉老闆這麼做!自然是看出來了方家村的發展,也是看到了陸見安的前途,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心裡難免會有猶豫,做事的上面就不像曹老闆那麼張狂。
“諸位老闆,前輩,大駕光臨,陸某有失遠迎,慚愧慚愧。”
陸見安禮數週全,給廳裡的各位施禮。
除了曹老闆,其餘的眾人皆是回了一個禮。
不說年紀的話,他們看都算是平輩。
這個禮是應該的。
“陸老闆,我們來的貿然,也沒有遞帖子,是我們唐突了,請陸老闆不要介意。”
有人開口,這位可是排行前十的絲坊王老闆。
“諸位這一次來,這是?”
陸見安不去看曹老闆,對於這樣和他做對的人,你越和他說話,他就越來勁。
晾著就好。
曹老闆一直被晾在一邊,心裡有火,這個小輩居然如此不懂禮數,對他不聞不問,讓他的臉面都要被踩沒了,這會兒自然沒好氣的搭腔。
“陸老闆,大家心裡清楚,何必如此惺惺作態啊!沒得讓人看不起。”
陸見安抬眸,“哦,曹老闆,在下還真的不清楚,各位不說明白,陸某又不是各位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諸位光臨寒舍所為何事啊?”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陸見安最見不得這種裝模作樣的!難不成求人還想要陸家求著他們不成。
這一次不打掉了曹老闆的威風,以後還有得折騰呢。
自己也算是和曹家有緣,這一份孽緣還真的源遠流長。
從第一次的挑釁,到後來的二百兩銀票,可都是拜曹家所賜呢。
現在小的不出來蹦躂了,老的反而出來折騰,也不嫌累得慌。
“陸老闆,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這些絲坊養的蠶現在都不結繭,聽說陸老闆給徐家絲坊的蠶想了法子,可以結繭,就請陸老闆也伸把手幫幫我們這些老頭子啊,拯救鳳山縣的絲坊行會於水深火熱之中,這可是大功德。”
曹老闆皮笑肉不笑的打著哈哈,看這話裡把陸見安頂到了一個高位上,實際上毫無誠意可言。
陸見安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人覺得帶著諷刺。
“曹老闆,您老可真會說笑,我陸某一個小小絲坊到老闆,怎麼有那個本事,您恐怕是被人誤導了,你說的徐家,那是我外祖父家裡,外祖父求上門來!於情於理我也沒有推辭的道理,為了安慰老人,我才出了一個下策,那是安慰一下,那有什麼辦法啊!”
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要陸見安伸手,做夢呢。
曹老闆冷笑,“陸老闆,你這話的意思,是不願意幫我們這些絲坊老闆,眼睜睜要看著我們血本無歸了?”
這話很是惡毒,把陸見安推到了鳳山縣行會的對立面上,不少行會老闆已經有些不滿,覺得陸見安有些拿嬌。
“曹老闆,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你們沒有按照縣大人出的告示到方家村買豆腐渣,又不是我逼著你們不買的,現在來說這個話不是有些推諉責任!我陸某無德無能可不敢帶這個帽子,怕脖子細架不住啊。”
陸見安不卑不亢,曹老闆被懟的臉一黑。
“陸老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以前是我們大家有些誤會,可是畢竟鳳山縣行會好了,受益的是大家,我們倒黴了,恐怕陸老闆自己一個人也很難獨善其身的。要是被其他地方搶了生絲得市場,最後恐怕漁翁得利的就是人家。何必呢!”
王老闆趕緊打圓場,要是按照曹老闆的那些話,這是要往狠了得罪陸見安呢。
他們可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