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繭市裡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大絲商哪一個不是幾萬斤的生絲生意,甚至一年到頭要的幾十萬斤生絲。
他就想看看能不能摸一條小魚就行。
“公子,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老實跟你說吧,那三家掌櫃的都是大人物,是住在鴻賓樓,可是身邊起碼十幾個護衛和僕人,光是丫鬟婆子就五六個,更不要說其他的伺候的人。
等閒人等根本不能近身,您看就我們這樣的端茶送水的夥計也就能把東西遞到那些婆子手裡,根本見不著人。您還是別費那個心思了。”夥計也是好人,要不然可不能說著一番話。
陸見安明白了。
人家有錢人保做的到位,他們近不了身。
“我就問問你們這樓裡住著其他的絲商吧?你是老人了,自然清楚,我就想問問這絲商裡面,哪一家當初風光,可是現在做的最不好,都快要做不下去的?”
陸見安自然不是圖了那三家。
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人家也絕對看不上她啊。
與其去碰壁,還不如想個法子。
夥計用一種看到二傻子的目光看著他。
沒辦法!
見多識廣就是這樣不好。
見過和富貴人家套近乎的。
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腦子有毛病,要找要倒的下家。
這是有錢沒地方花?
“公子,您確定?”
大戶人家不好接近,可是陸見安提的這種要求太容易了。
問題是找這樣的人家還需要在鴻賓樓裡找啊。
到車馬店去找,自然是多的是一抓一大把的絲販子。
一年到頭,也不過幾千斤生絲跑腿,就是為了餬口。
費那個錢到他們這裡來幹什麼啊!
“你放心,我很確定。”
陸見安又掏出幾文錢一枚一枚排在桌子上。
看的夥計心裡一熱。
管他孃的。
這可是這個傻公子自己找的。
“那成,我跟您說……喲,說曹操,曹操就到,公子,剛剛進門的這兩位就是您要找的主兒。
姓馮,馮掌櫃以前也是動輒買賣十幾萬斤生絲的買賣,還曾經做過織造局的供奉,家裡也是顯赫一時,當時王家,吳家和程家可比不上這位,可是好景不長。
唉,反正就是家道中落,現在已經大不如從前,別看看著還光鮮,可是底下底子可是空了,您要是想找的,還就是這位沒跑了。”夥計暗暗指了指剛進門的一對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