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正年少
天上太陽正在慢慢落下,一個少年揹著比自己大了不少的揹簍正在慢慢往山上走著,在太陽的襯托下,背影拉著老長,少年面容很年輕,但是身上卻是有些發黑的小麥色,不過可以知道的就是少年很健康,慢慢回到山上的少年,看著山上這個不大的茅草屋顯得有些高興,慢慢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處不太大的茅草屋,而且有的地方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已經有些塌了,不過幸好的是一些已經不能使用的木頭被換了下來。
少年很是熟練的走到了後面,後面是一個簡易的廚房,說是廚房,不過也就是一個棚子,裡面有口大鍋,外加上一些柴火罷了,少年往屋裡看了看,屋裡不時傳出笑聲,少年也就安心了,熟練的往鍋裡倒水,點柴。淘米,甚至網鍋裡放了幾個獸蛋,這就是少年高興的源泉,今天的收穫還是不錯的。過了半個時辰,看著飯已經熟了,少年又把揹簍裡的菜拿了出來,都是在山下小河邊洗完的,之後又在地下挖出來一個小罈子,取了點油出來,放下切好的菜,又放了些白色粉末,之後開始哼著自己的小曲炒菜,炒好了少年開始喊了一聲吃飯了,屋裡開始陸續出現了四個不大的孩子,其中一個稍微大點的推著一個小車,車上坐的是個雙腿殘疾的老年人,看著少年笑著說道:“山子,回來了呀?今天這麼高興是不是又有好吃的呀!”
名叫山子的少年笑著說道:“吳爺,啥都瞞不住您的鼻子呀”。說著叫著旁邊的少年推著吳爺的車來到了飯桌,幾個孩子也非常高興,但是他們都沒有動筷子,大家圍坐一起,看著老爺子和老爺子叫著山子的少年,少年笑了笑看著老爺子說道:“咱們開吃吧”。老爺子看著少年說道,欸就你這孩子事多,少年笑了笑拿起了筷子,開始吃,幾個小孩子也紛紛開始吃了起來,吳爺吃著飯,看著名叫山子的少年微微笑著,但是心裡卻說不出的感慨,周圍五個孩子都是孤兒,不過不同的是隻有山子是自己從小撿回來的,剩下幾個都是山子自己撿回來的,吳爺撿到山子的時候是在山上,那個時候山子好像才剛出生的樣子,所以吳爺就取了個名字叫山子,慢慢變得大了,吳爺開始發現山子很與眾不同,什麼東西好像一講就懂,而且很多東西自己都不知道,而山子卻好像很熟,不過對於吳爺來講,他覺得這也許是蒼天看自己可憐給的安慰吧,就那樣吳爺養著山子到了六七歲,其實吳爺撿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幾歲,所以大概就算了一歲,這時候吳爺的腿已經全部瘸了,不過幸好還有手,吳爺也教過山子一些招數,山子學的很快,吳爺卻沒有太過高興,之後吳爺就教了山子一篇運氣的功法之後就沒有在教過,而山子也沒有在問過。
有的時候老爺子都忍不住想撬開山子的腦子,看看裡面的結構,山子長到八歲的時候給自己娶了個名字,叫樂天。吳老爺當時就震驚了,因為雖然自己教過山子些字但是教的也不多都是些日常的東西,而且這名字啥的他都沒說過,但是山子卻要自己取了名字,這讓吳老爺子很驚訝,驚訝過後也就預設了,不過還是喊他山子,之後老爺子很是無語,因為山子出去砍柴的時候撿到了一個孩子,也就三四歲的樣子,而且之後又陸陸續續的撿了幾個孩子,甚至其中一個只比山子小了兩歲。分別是兩個男孩兩個女孩,轉眼清淨的小茅屋變得熱鬧起來,吳爺也成了孩子王,因為小的總哭,兩個大點的不哭是不哭但是都不咋說話,看著四個小鬼,吳老爺子,又感覺自己好像安逸的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又想想山子小時候,那真是天上地下呀!
慢慢的孩子都大點了,大家也在一起時間長了,感情也上來了,兩個大點的有些自閉的也說話了,吳老爺子也適應了,想想自己這樣也算老有所依了。而山子也剝奪了老人取名字的機會,自己取了個樂天的名字,剩下的大的男孩叫天一,大的女孩叫天二,小點的男孩叫天三,最小的女孩叫天四。當然姓都是姓吳的。不過樂天也說了,等他們大了也可以自己取名字,但是必須都得姓吳,這是不能改的,幾個孩子都點頭默許。
轉眼幾年過了,幾個孩子都壯士了不少,這些也都歸功於樂天,因為樂天小時候真的很苦,因為吳老爺子真的不怎麼會養,如果不是樂天自己命硬,估計都被養死了。所以對待幾個小孩,樂天真的是費勁心思,有什麼好吃的都分給他們,天一是最清楚的,因為他也是除了樂天最大的一個,也是跟樂天出去最多的一個,他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天三因為小身體不好,半夜著了涼,受了風寒,發了燒。大家都著了急,但是沒有辦法,吳老爺子確實有方法但是手裡也沒有藥,最後還是樂天帶著天一出去的,他告訴天一採些草,之後他就就告訴天一,自己要去採蜂蜜,樂天跟天一說等會我會打碎蜂巢,你到時候找一塊蜜蜂少的撿走,之後回去搗碎草,放些蜂蜜熬給天三喝下去。看看她怎麼樣。我可能待會就回去,也可能回不去,如果我回不去,那麼老爺子還有剩下三個就都靠你了,那是天一隻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就這樣樂天就去了,計劃很順利,天一也順利的拿到了蜂蜜。但是回去的時候就他自己回去了,大家都很著急,吳老爺子更著急,但是也明白再著急也沒有用,只能先讓天一熬水,這時的吳老爺子內心很難受,因為自己怎麼就是個廢人了呢!而天一更是自責,他真的怕他回不來。
不過幸好的是,樂天半夜回來了,唯一不好的訊息就是回來的樂天滿頭滿臉都是包,回到屋裡就倒下昏倒了,看著倒在地上的樂天,大家都很高興,幾個孩子拖著他到了石炕上,小心翼翼的解開他身上的破破爛爛的皮子,大家看到的是一身的包,密密麻麻的,也明白了他昏倒的原因,吳老爺子趕快的讓幾個孩子把熬的水給他擦了身上。幾個孩子是哭著幹完的,吳老爺子也是第一回嚴厲的說道:“都不許哭,你們山子哥,就沒哭過!”
幾個孩子也被嚇到了,都憋著哭,就這樣忙忙的到了白天,大家都累的睡著了,只有吳老爺子看著幾個孩子若有所思。也下了個決定。
第二天,天剛亮,樂天也醒了過來。吳老爺子整宿都沒睡,看到樂天第一次認真的問道:“你這麼拼值得嗎?”樂天看著一臉認真的老爺子,有些不習慣,本來想笑著說話,但是都是包,所以就沒笑成,而且疼的直咧嘴,不過還是認真的說道:“老爺子,你要知道,三可是我撿回的丫頭呀,我能不心疼嗎!”吳老爺子也很生氣,說道:“你還是我撿的呢!”
樂天看著老爺子真的生了氣,就說道:“要不您老人家就在費費力氣,教教他們修煉吧。”你都知道了?吳老爺子愣愣的說道。“我是剛知道的,如果我沒您給的練氣的功法,估計這回我就回不來了。”老爺子愣愣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對呀是真的。
吳老爺子看著他有些出神,又有些激動,又有些傷感,反正臉色不斷變化,整的樂天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突然說道:“你記住,你學的這段功法誰也不要教,咱們門前有棵樹,樹下有個盒子,你好了後取出來”
樂天有點慌,這怎麼跟交代遺囑是的,吳老爺子也看到了樂天的表情,笑罵到,你個臭小子,你放心我死不了,我說這些是告訴你,那東西只有你能看,你背熟了就燒了,而且那個功法這些小傢伙也練不了我會教他們其他的。你就專門修習這個就好了,不過如果問的話,你就說這個是撿的,要是不信你就給他一部分就行。
就這樣轉眼兩年過去了,幾個孩子也大了不少,同時這幾個孩子在老爺子教導下,也不斷進步。所以幾個人之間也時常比較,大家相互切磋,不過單對單都是打不過樂天的。但是幾個孩子也不傻,被揍的多了也聰明瞭,一個打不過,就四個一起來,甚至讓天四賴在樂天身上,直到樂天投降,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四個小白眼狼,不過每回最倒黴還有天一,因為樂天每回美名其曰,說天一你看咱們差不多大,都是爺們,之前你們耍賴打我一個我忍了,但是我向你挑戰,你得接受吧。天一也知道打不過樂天,但是每回都接受,最後每回比試過後鼻青臉腫的就是他倆,看著互相的豬頭樣子,都很樂呵。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為吳老爺子居然能動了,這個完全就是樂天的功勞,自從樂天大了之後,就天天給老爺子揉腿,老爺子總是說,這麼做沒用,但是樂天一直做,而之後就是剩下幾個小孩子的活了。而奇蹟就在今天。老爺子也很意外,他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真的能動了,感受自己體內淡淡的氣流,他明白自己真的有恢復的希望了,那個時刻真的像一個孩子。不過看著樂天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吳老爺子的激動也淡了許多。
逐漸過了一段時間,老爺子修煉了一段時間,自己真的可以慢慢走了,之後是修煉,而同時老爺子的修為也在慢慢修復,看著老爺子慢慢變好,樂天高興的同時也有些傷感,因為他快要離開了,這是老爺子跟自己商量好的。
就這樣老爺子徹底站了起來,也讓樂天看到了一個修士的可怕,同時還有深深的激動與興奮。因為吳老爺子給他表演了下。樂天看著很是出神。碗口粗細的木頭就被手掌輕輕的劈開了,手居然還沒有受傷。
就這樣幾天後,交代安排之後在天一和老爺子幾人不捨的目光下,樂天踏上了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