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天芒殿的偏殿。
凝聚一絲念頭化身穿梭時空而來的菩提老祖，剛到偏殿門口，便聽到一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師傅？”
菩提老祖一怔。
自己此時身處另一時空，就算是籠罩整個大夏皇城的陣法，還有天芒殿內的禁制都未發現自己，徒兒怎麼發現的？
更關鍵的，是自己竟沒有察覺到任何探查波動！不管是心識還是心力，自己都未感應到。
對時空的感應？
不可能啊！
以自己在時空一道上的造詣，即便徒兒也達到第五層次，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發現自己啊！
菩提老祖疑惑不已。
但既然都被徒兒發現了，他也不再隱匿，直接從虛空中走出。
“嗯？天道被遮蔽了？”菩提老祖納罕。
因為他發現，這偏殿內遮蔽天道的手段極高明，以他的境界眼力，都沒看出是用何等手段做到的。只是在進入偏殿的臨界線時，感應到了極微弱的心力波動。
而就是這一點波動，卻是讓菩提老祖敏銳察覺到……
“徒兒，你心力突破到第四層次了？”菩提老祖進到偏殿後，立即發聲問道，但當他目光落在穿著黑色古樸鎧甲，宛如一把鋒芒畢露的戰刀般的年輕身影時，頓時就愣在了當場。
樣貌還是自家徒兒那個熟悉的樣貌，可氣質卻已然大變。
最讓菩提老祖震驚且不敢置信的，是徒兒身上此時自然瀰漫的滔天氣息。
要知道，他可是三界最為古老的混沌真神，與祖龍、鳳凰、祝融等混沌祖神都是一起從混沌中孕育，是真正感受過祖神氣息的。
在他感應中，此時徒兒的氣息，比當初的混沌祖神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代表的什麼？這代表他小徒兒……是祖神了？
“你……”菩提老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就算他來前隱隱便有期待，徒兒突然離開三界，會不會是終於找到了神體突破的靈光，進入混沌是為了神體突破到真神。
可即便真的突破了，最強也應該就是最頂尖的真神，或是半步祖神吧。怎麼可能直接從天神一步跨過一個大境界，達到了祖神的層次！
“弟子突破了。”夏芒乾點點頭，“而且弟子的分身從虛空海內出來了。”
“收穫很大？所以才能讓你直接突破到祖神？”菩提老祖連聲追問。
“什麼！祖神？”旁邊的夏皇驚駭開口。
他才剛從兒子已經突破到真神，在境界上都已經與自己持平的震驚中平復下心情來。
現在又驟然聽到，兒子不只是突破到真神，而是直接成了祖神……
天。
祖神啊！
那可是三界最巔峰，絕對的領袖級！放眼三界，縱觀今古，一共才多少？哪怕將死得都算上，也還不到二十位啊！
現如今三界的領袖級大能者，更是不足雙掌之數。這還是將無間門那邊的三位都算上的結果！
“乾兒，伱現在真的是祖神境界了？”夏皇屏息問道。
“沒有。”夏芒乾搖頭。
“可你的氣息……”菩提老祖驚詫。
“從境界來說，我神體乃是以無極和太極兩條大道為核心，只是半步祖神境界。”夏芒乾解釋道，“只是我分身在虛空海內頗有際遇，已將分身功法的第三層練成。如今所有分身融匯成一個本尊，實力暴漲……從神體根基而言，已經跨過了祖神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