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的戲難度不高。
沈棠到了拍戲的地方,瞧見顧長軍正在導演說這什麼,回頭看到沈棠,招呼她的過去商討。
原來是顧長軍想要改一點戲。
戲裡兩人沒有肢體動作,只有眼神傳遞著愛意。
顧長軍覺得這樣淺淡的眼神劇情不足以支撐後面兩人分別時那種不捨的情緒,想要更改一點肢體接觸。
比如說來個摔跤抱住之類的。
沈棠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樣子,搖了搖頭:“不,眼神才能傳遞出感情,肢體的接觸太俗了。”
顧長軍臉上的笑一下子就落了下來,還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是我經驗不夠,沈同志,真是對不住,我原以為來點肢體接觸會讓電影更有看頭。”
沈棠不太習慣一個大男人擔驚受怕小心翼翼的樣子,還以為他是真在懊悔,便開解道:“有想法可以說,即使不採用也沒關係,沒必要道歉。”
錢導也說:“是啊,長軍,你就是太敏感了,好了,沈棠也來了,咱們開工吧。”
顧長軍面露失落垂下長睫。
旁邊的伏花花看了他一眼,暗暗思忖這人該不會是想勾引沈棠吧?
她心裡樂開花,真好啊,那她倒是可以給他們倆創造點機會。
破壞軍婚可是要坐牢的。
沈棠的戲份拍了快一個月,賀旭時常來接她,臉色冷淡,眼神也從不在沈棠身上多留,顧長軍越發肯定這兩人肯定吵架了。
他殷勤的給沈棠打水,給她拿飯盒,還時不時的拿著劇本和她討論劇情。
這天,沈棠來月經有些不舒服,顧長軍得知後立馬就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還給她帶了一條毯子讓她沒戲的時候蓋身上休息。
沈棠覺得他有些過於殷勤,沒接受:“我自己帶了,你自己蓋吧。”
顧長軍看她神情有些低落,又試探的問:“沈棠同志,你和賀師長是吵架了嗎?”
沈棠從不來不會覺得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她好。
伏花花這個人她一直是小心謹慎的,顧長軍大抵是看出了她和伏花花看不上眼,故而對伏花花也沒好感,平日裡從不搭話。
這明顯的示好不僅沒讓沈棠放下戒備,還被沈棠腦補了下,覺得這兩個人可能背地裡達成了合作要坑害她。
一個故意和她生仇,一個故意在她身邊博取信任。
沈棠想要釣出伏花花背後的人,對顧長軍也是不遠不近的相處。
“倒也不算吵架,只是兩家的人突然有了齟齬,我們意見不合,所以關係不如以前了。”
顧長軍不理解:“兩家的人有了齟齬,會影響到你們夫妻?”
這得是多大的齟齬啊?
沈棠就說:“我們是聯姻,所以會被影響。”
顧長軍看她的眼神一動,這麼說來,兩人沒有感情?
沈棠說了一會,把話題轉移到伏花花身上:“我聽說你和伏同志是同一批進來的文工團,她有物件了嗎?”
顧長軍對伏花花不瞭解,他一心想要攀上富婆,哪裡會注意到路邊的野花,偏偏這朵野花還和他一樣,心心念唸的想要攀上富貴。
不過聽到沈棠提起,他也仔細想了想:“我曾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去吃過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有物件,但我聽錢導說,下午拍完戲她要請假去趟市裡。”
沈棠對他的懷疑消散了些,不過還是有些警惕。
主要是她也沒想過居然有人想給她當情夫。
正好錢導叫他們去拍戲,沈棠將手錶放進寶裡,在更衣室裡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伏花花看到她放在更衣室裡的包,試圖推了下她的更衣室,發現上了鎖,暗暗罵了一聲“賤人”,隨即又趁著錢導正在調整裝置,去她房間把別備用鑰匙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