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師長沉默許久,看向陸宴州:“你可有證據證明那玉佩不是你的?”
陸宴州:“玉佩有沈同志和轉隸過來的戰友幫我證明。”
“不行,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串通,這事必須要調查!”
王酒酒覺得陸宴州這人慣會結交朋友,和他一起轉隸過來的戰士和他有著生死之交,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了包庇陸宴州而說謊。
“而且如果這孩子真是你的,你又不想認,誰知道那玉佩是不是當年你為了佔人便宜隨便糊隆買的。”
王酒酒說完,芳草也含淚發誓:“我真的沒有說謊,如果我說謊,我和孩子可遭雷劈,一輩子被人唾棄!”
其他人看她這麼狠,不經倒吸一口氣,心裡也有些相信這女同志可能真沒有說謊。
陸宴州本就因為收養孩子的事愧疚紀念書,此刻見他們不依不饒的想要破壞他的婚禮,心頭升起怒意。
“芳草同志,我再說一遍,當年我執行任務的時候,並未受傷,並未有不清醒的時刻,所以我清楚的知道,我並未與你發生過關係,你手裡玉佩我倒是見過,你可還記得當年頗為照顧你的大頭?”
他口中的那個大頭並不是軍人,是一位幫助他們完成任務的本地居民,因常年受到海匪壓迫,並未犯下什麼大錯,最後還為了完成任務犧牲,這才被破格獎以烈士稱號。
芳草當年能清白的活下來,就是靠著大頭幫忙裝成容貌殘疾的婦女,還被安排到了海匪女兒身邊伺候,但也因此經常受到捱打。
可她素來只把大頭當哥哥啊!
芳草臉色一下子血色褪盡,整個人搖搖欲墜:“不可能,不可能,與我發生關係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那你為什麼要照顧我?”
陸宴州冷聲道:“你們皆是無辜之人,我不過是能幫則幫,當年被救下的可不僅僅是你一人!”
芳草心裡隱隱察覺到事情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
當年陸宴州臥底的時候,無意看到過她的容貌,還因此幫她遮掩,她才以為陸宴州喜歡她。
可現在想想,若是真喜歡,又怎麼可能在她被救之後,再也沒瞧見過他人。
他甚至沒有告訴過他真名。
還是自己偷聽到了他和戰友談話,無意間聽到他姓陸,所以才跟著大家喊他陸營長。
因為沒有介紹信,她甚至連海島都上不去,只能偷摸著偶爾去海島附近打聽。
全名都是王酒酒告訴她的。
芳草全身都在發冷。
她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好不容易靠著一位撿垃圾的老人撫養長大,卻被猖獗的海匪抓走,撫養她的老人因為過度傷心而去世,她無處可歸,突然發現自己懷了孩子,這才拼勁全力把孩子生下來,靠著一股信念活到了今天。
可現在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孩子可能並不是心上人的,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王酒酒扶住她,看她這麼柔弱可憐,心裡忍不住升起憐惜之情:“無論如何,事情不能輕易下定論,孩子是不是你的,都需要調查過才行!”
芳草也抱著希翼,幾乎瘋魔般喃喃道:“對,要調查,我孩子不是大頭哥哥的,就是你的,她長的那麼可愛,一定是陸營長的,一定是!”
“既然有疑惑,那自然要調查,僅憑几句話下定義確實太草率了。”沈棠順著王酒酒的話說完,話鋒一轉,“不過嘛,調查的事不急,今天是陸團長的結婚宴席,新娘還在房裡等著,兩人已經領了結婚證,不管有沒有這回事,宴席不能撤,不如大家先吃飯吧?”
眾人看了一場大戲,肚子也餓了,紛紛開口:
“是啊是啊,咱們還是先吃飯吧,事情不急。”
“我倒是不餓,主要是瓜子磕了兩大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