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次會面的時候,只有於大章和馬健兩個人,葉智羽還沒來S省。
次日。
錫城監獄。
時隔半個多月,這次再見面,劉金松的精神狀態明顯比上次好了很多。
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眼神也變得格外有光彩。
見到於大章後,他不停地說著“謝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這次我們來,是想找你瞭解關於李勇的事情。”
於大章的語氣很溫和,就像是在跟自己的老朋友聊天一樣:
“不用有壓力,如果實在想不起來,可以讓這位心理諮詢師幫助你回憶。”
對於劉金松的道謝,他故意迴避了。
一個蹲了十六年冤獄的人,向警察道謝,讓於大章覺得很彆扭。
同時,身為一個警察,面對這樣的道謝,他也受不起。
還其公道是他應該做的,無論如何也擔不起一個“謝”字。
“可以,都聽你的。”
劉金松表現得很積極,似乎能幫到於大章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儘管問,能想起來的,我一定實話實說,就算是催眠,我也保證配合。”
說話間,葉智羽來到他面前,從兜裡拿出香菸,遞給了他一根,隨即幫著點燃。
於大章注意到,葉智羽給劉金松拿的是華子。
平時他自己都不捨得抽,來的路上他還在抽自己買的長征。
這樣的人辦事才靠譜……於大章滿意地看著葉智羽。
他的拮据只是針對自己,對自己以外的人卻是從來沒有吝嗇過。
“上次你說,李勇參加過一個小團體。”
於大章想了想,問道:
“那個小團體有名字嗎?”
他問的這個問題,不止是對劉金松的提問,也是說給葉智羽聽的。
如果劉金松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到時候葉智羽提取記憶的時候,也能知曉從哪個方向去獲取資訊。
劉金松聞言,雙眼盯著前方地面陷入沉思,這期間他時不時地吸一口煙。
直到將一支菸吸完,他這才抬起頭看向於大章,抱歉地說道:
“對不起,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見於大章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又連忙補充道:
“不過我可以肯定,李勇那個小團體是有名字的。”
“因為那時候有很多學生都抱團,而且都會起一個名字用來做代號。”
“比如,戰堂、夜夕、冷月、凌雲、血剎、傲天……”
劉金松剛才沒白回憶,竟然一連說出了十幾個九十年代末流行的家族名。
拙劣且中二。
給於大章和葉智羽聽得直撓頭。
這兩人也算是心理強悍之輩,但仍然尷尬得腳趾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