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之言倒也有理!”太史慈微微蹙眉,扭頭看向慕容石卓,為難道:“二公子,既然楊將軍不是與我軍為敵,某隻好暫退……”
“不可!”慕容石卓一把拉住太史慈:“老管家……不不,太史將軍,我不管那糜公子到底是何等身份,但兩家結親之事,可是你一手操辦的。既然結親,便是一家人,豈能見死不救?”
“一家人?”太史慈微微蹙眉。
“對,一家人!”慕容石卓鄭重點頭。
太史慈笑問道:“如此說來,二公子承認是我大漢之民?”
“這……”慕容石卓正猶豫,忽然抬頭看到遠處海上情形,臉色大變,連連點頭道:“承認,承認……”
太史慈向西方拱手道:“漢王仁德,有聖人之風,接納四夷之民,山越、匈奴、西羌無不心悅臣服。若非早有交代,慕容部早已化為齏粉矣!”
遠處海面之上,大漢海軍後隊正緩緩而至,韓當只帶五千先鋒軍,後方卻是一萬水軍,五艘鬥艦,十餘艘樓船,鋪天蓋地往港口湧來,如同黑雲壓頂。
慕容石卓看得直嚥唾沫,知道太史慈並非嚇唬他,躬身道:“慕容氏願臣服漢室,永不背叛!”
“識時務者為俊傑!”太史慈看向手足無措的楊祚:“楊將軍,既然慕容氏乃大漢臣民,恕我不能袖手旁觀!公孫氏狂妄自大,藐視朝廷,侵擾中原,公孫康已然授首,汝等不知悔改,助紂為虐,罪不可恕!”
楊祚此時也看到後方的戰船,莫名的壓迫感讓他徹底絕望,棄劍跪地道:“太史將軍,在下若說是來棄暗投明,歸順漢軍,你信嗎?”
“信與不信,要看爾等表現如何!”太史慈示意楊祚起身,將船開至港口,言道:“只要你助我取襄平,將功折罪,亦有封賞。”
楊祚大喜,他早就敬慕太史慈的本事,如今功成名就,愈發欽佩,抱拳道:“末將願為將軍效力。”
遼東軍見楊祚投降,更無心抵抗,紛紛繳械跪地,韓當命人上船收押俘虜,將船隊依次安排進港。
此時蔣欽已帶領水軍主力趕至,原本空曠的天門港變得狹窄擁擠起來,只見帆影重重,遮天蔽日,彷彿海上憑空多出一座島嶼。
慕容石卓和楊祚各自低頭擦汗,目光相撞,都訕訕一笑,各自心中暗道僥倖,他們在遼東廝殺一年多,都自以為兵力強大,妄圖將來偷襲中原,如今看到漢軍實力,方知以往的想法有多可笑。
慕容石卓問道:“太史將軍,那糜公子……我妹夫他究竟是何身份?”
太史慈笑道:“此人姓陸名遜,字伯言!當今海軍大將軍,平北大都督是也!”
“他比你官職還高?”慕容石卓愕然。
“莫非便是那個商人書生?”楊祚大驚道:“在下我從未聽過陸遜之名,他有何本事,竟在太史將軍之上?”
太史慈笑道:“職位高低,不在名聲大小,陸伯言之能,不在周公瑾之下。”
“這麼厲害?”楊祚半張著嘴巴,喃喃道:“看來我們敗在他手下,敗得不冤!”
“哈哈哈,原來我妹夫是大將軍!”慕容石卓忽然揮著拳頭跳起來:“這下可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