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璣子雙眼一陣朦朧,開口說道:“是左盟主指示我們這樣做的,左盟主讓我們六人配合奪取泰山派掌門之位,至於麻臉大漢出手對付天門的事情,我們之前並不知情。”
玉璣子話音剛落,整個封禪臺“轟”的一聲好似炸開了鍋一般。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即便是官府審案也是需要口供,親口承認那便是鐵證如山。左冷禪也萬萬沒有想到,玉璣子竟然敢將這種話當著江湖群雄的面講出來。
江湖中人們首重名聲信譽,俗話說“玩的是個命,混的是個面。”這種顛覆一個門派的齷齪陰謀,可算是江湖上最讓人不齒的行為。
夜風不給玉璣子絲毫喘息的時機,立刻追問道:“左掌門給你了什麼好處,你竟然敢做背叛師門,謀害掌門的勾當?”話語用內力送出,在亂成一鍋粥的封禪臺上立時蓋過了其它聲音,每一個人聽著都如同夜風在耳邊說出這句話一樣。
要知道這封禪臺上聚集了幾千人,每人小聲說一句話的聲音彙集起來就能形成驚人的聲浪,何況是幾千人高聲議論?可是夜風並沒有動用真氣,只是普通的追問,就能讓所有人聽清他的話,猶如響徹在耳邊,這就讓人心裡震驚了!
剛剛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就如同是正常說話一般若無其事的說出。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彷彿站在他身邊一樣聽的清晰無比,絲毫沒有受到大家高聲議論的聲浪影響。這份舉重若輕的內力修為,在場的眾人自問能做到如此基本沒有。
眾人一來被夜風顯露的莫測高深的功夫震懾,二來更想要聽聽玉璣子如何回到夜風的問題。
之前夜風幫助天門道人重新掌控了泰山派局勢,就覺得是時候掌握主導權和左冷禪攤牌了。畢竟有了恆山派和泰山派,左冷禪已經徹底將四派得罪光了,恆山和泰山已經堅定的站在嵩山派的對立面了,而慣於明哲保身的衡山莫大先生一定會選擇最終的勝利者。
左冷禪雖然還不知道玉璣子怎麼敢在天下群雄面前承認是受自己指使篡奪掌門之位,卻知道此時絕不能在讓玉璣子開口了。連忙喝道:“玉璣道兄,話可不能亂說!”遣詞雖然還算客氣,但那陰冷冰寒的語氣,聽在人的耳中都會油然生出一股凜冽之感。
左冷禪這聲斷喝用上了霸道的內力。近處之人不僅耳中有振聾發聵之感,就連五臟六腑都在隨著聲音共振,功力低者更是頭暈眼花幾欲嘔吐。不少群雄被左冷禪的喝聲所懾,一個個噤若寒蟬。剛剛還亂哄哄的峻極峰上突然間靜的落針可聞。
可是左冷禪的這聲堪比獅子吼的斷喝卻沒有能將玉璣子從“移魂大法”之中喊醒。在靜悄悄的峻極峰頂,玉璣子十分鄭重而快速的說道:“左盟主給了我百兩黃金和五百畝田產。還承諾事成之後。。。”
“夠了!”不等玉璣子說完,左冷禪又是一聲爆喝。“玉璣子,你到底受了何人指使,竟然敢到這峻極峰上來含血噴人!哼——!”
說話間眼睛卻沒有看向玉璣子而是死死的盯著夜風。雖然他不懂移魂大法,卻本能的感到這個和玉璣子對視的夜風有問題。原本放在身側的左手看似不經意的握成了拳頭。
幾乎就在左冷禪握拳的同時,“嗤、嗤、嗤、——!”突然傳來了連線極緊的暗器破空之聲。人群之中有三個黑點朝夜風和玉璣子的方向射去。
這暗器破空之聲尖銳刺耳來勢急猛,不似人力所。想必是以強力機括射出。其中一顆朝著玉璣子的腦袋,另外兩顆打向夜風的胸口和脖子。
夜風早就戒備嵩山派的暗算,他也明白只要玉璣子的話一出,也就是與嵩山派攤牌的時候了,果不其然,此時不知到射來的暗器有何種古怪。不敢託大“嗤!”的一聲,三道指風幾乎同時從左手掌彎曲彈出而出。
三枚暗器距夜風還有一丈多遠的位置,被夜風迎面而來的指風擊中。
“轟——!”三枚暗器竟然爆出一團拳頭大小的火光。附近眾人隨即聞到一股火硝和硫磺的刺鼻氣息。
夜風右手三指連彈,伴隨著“嗤嗤!”的破空之聲。三枚小石子幾乎同時射中了五丈之外三個人的手臂。
這三枚石子去勢急猛,所有人都覺得這石子比剛剛機括射的三枚暗器還要快上許多。當石子沒入那三人手臂之後立即射出一個血窟窿,射穿皮肉的石子撞在肱骨之上,石子和骨頭同時粉碎,隨即粉碎的石頭帶著碎骨爛肉在手臂另一邊爆出一蓬血雨。竟然是將手臂射穿了。
“啊!”伴隨著三人的慘叫,三根黝黑的鐵管從三人受傷的手中掉落在地上,出清脆悅耳的“當!當!”聲。
“轟天雷!”在場的人中有識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