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臺下數千道目光,都集於莫大先生臉上。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搖頭說道:“並無其事!諒莫某這一點兒微末道行,怎殺得了託塔手、仙鶴手和大嵩陽手三大高手?”
左冷禪冷笑一聲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單打獨鬥,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殺得了我三位師弟,但如下毒偷襲,忽施暗算,以魔教的陰損毒藥,再加上衡山派這等百變千幻的劍招,再強的高手也難免著了道兒。”
左冷禪此言一出在場群雄“轟”的一聲好似炸鍋一般!劉正風結交魔教長老曲洋?這可是震撼性的大事件。之前劉正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儀式整個江湖誰人不知,近些年來除了這次五嶽並派大會之外,那次金盆洗手也算是難得的盛事了。在場群雄之中有很多人都曾去參加過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
事後嵩山派幾大位太保殞命衡山城外的風言風語也曾在江湖中流傳過一陣,但是嵩山派一直不可置否,從沒有聲解釋過什麼。今日左冷禪竟然親口說出這些嵩山高手的死和衡山派有極大的關係。
莫大先生搖頭道:“你妄加猜測,又如何作得準?再說劉正風早已按照江湖規矩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不知盟主提他一介百姓做什麼?至於他結交什麼人卻以不關我們衡山派的事情了。”
心裡卻是一驚:“原本我就不知道劉師弟和曲洋有什麼事情,我跟他來個抵死不認便了。但嵩山派的高手和弟子總歸是死在衡山城外,難道真是劉師弟夥同魔教乾的?這麼一來,就算劉師弟退出了江湖。衡山派與嵩山派終歸結下了深仇,今日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難說得很。”
夜風卻是看的津津有味,說實話,其實對於嵩山派夜風並不放在眼裡,只不過一直以來,夜風因為忙於他事,無暇顧及罷了,卻沒想到此次隨師父前來,竟然會發現嵩山派與閻王殿勾結到一起。不過此時看著左冷禪和衡山派撕逼,也是一件趣事。
左冷禪續道:“我五嶽劍派合而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來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當知大事為重,私怨為輕。只要於我五派有利,個人的恩怨也只好擱在一旁了。
莫兄,這件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丁勉、陸柏、費彬三位師弟是我師弟,等我五派合併之後,莫兄和我也是師兄弟了。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又何必再逞兇殺,多造殺孽?”
他這番話聽來平和,含意卻著實咄咄逼人,意思顯是說,倘若莫大先生贊同合派,那麼三位太保和幾十位弟子葬身衡山城外之事便一筆勾銷,否則自是非清算不可。
他雙目瞪視莫大先生,問道:“莫兄,你說是不是呢?”
“左掌門所言極是,我們師兄弟都是極力贊成五嶽並派的。能和左掌門成為同門師兄弟,真是想想都與有榮焉!”說話的是金眼雕魯正榮,他身邊的師弟和弟子也連忙隨聲附和。
莫大先生不敢相信的回身望向這幾位師弟師侄,氣憤至極,想要說些什麼,卻是顧忌到衡山派的臉面,看來衡山派門中已經有人被左冷禪收買了,今日真是太被動了。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辦法應對,只得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好手段!”夜風看著左冷禪幾句之後就將莫大先生給逼到了牆角,忍不住暗道:“左冷禪這是在利用嵩山派幾位太保的死,來大作文章,威脅莫大先生,雖然看似寬宏大量,其實是在以勢壓人!”
當然這一切其實幾派掌門也看在眼裡,都明白這是左冷禪的手段,可即使再明白,他們也一時不好說話,畢竟這關係到嵩山派的幾位太保的死亡,卻也不好說什麼。
看著莫大先生不再反對,心裡冷笑了一聲,接著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天門道長微微一笑,說道:“南嶽衡山派於並派之議,是無異見了。東嶽泰山派天門道兄,貴派意思如何?”
天門道人站起身來,聲若洪鐘的說道:“泰山派自祖師爺東靈道長創派以來,已三百餘年。貧道無德無能,不能揚光大泰山一派,可是這三百多年的基業,說甚麼也不能自貧道手中斷絕。這並派之議,萬萬不能從命。”
天門道長本以為左冷禪再責問完衡山派,應當先向華山派發難,畢竟華山派現在的實力已經不下於嵩山派,可以說五嶽劍派盟主之爭,其實就是華山派與嵩山派之爭。
可沒想到,左冷禪竟然直接向著自家門派開炮,天門道長雖然自信,可也不認為自己會是左冷禪的對手,不過左冷禪要想僅憑一句話,就讓他讓出門派幾百年的基業,斷了泰山派的傳承,他豈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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