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他可。。可是死了?”喬山走上前,輕聲的問道。
夜風點了點頭道:“只能怪他跟錯了人。”說著,眼前霎時一亮,長劍對著李士實的屍體一挑,一塊鐵牌從他的衣服裡掉了下來,左手伸出對著鐵牌虛空一吸,霎時鐵牌化成一道閃電,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裡。
“這是?”喬山看著夜風手裡的鐵牌,臉色微微一變。
“怎麼?喬兄認識這塊鐵牌?”夜風聞言一怔,雙眼掃過喬山的臉色問道。
喬山點了點頭,並未說話,而是神色凝重的看著鐵牌道:“夜公子,不知可否能讓我看看?”說著,聲音中微微帶著一絲祈求。
夜風點了點頭,將手裡的鐵牌遞給他,喬山小心的接了過來,左右的翻看起來,直到王明陽走了過來,才轉頭對著王明陽道:“恩師,你看?”說著,他將手裡的鐵牌遞給了王明陽。
王明陽看著鐵牌臉色霎時一變道:“你這是從何處得來的?”說話聲中竟然帶著絲絲的緊張,這讓旁邊的夜風看的一臉疑惑,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塊鐵牌代表什麼?但是光從喬山和王明陽的臉色中就能知道,這塊鐵牌的來歷很不簡單。
“王大人?這塊鐵牌有什麼問題?”夜風忍不住上前問道。
王明陽看了夜風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不是這塊鐵牌有問題,而是這塊鐵牌的主人有問題!”說著,他的神色極為凝重,閉目開始沉思起來,片刻後,才睜開眼道:“看來關於寧王造反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啊?卻是需要儘快秉明皇上,應該早點防範才是!”
“恩師!那我們需要將這裡的事也要上告朝廷嗎?”喬山在一旁不由問道。
王明陽忍不住瞪了喬山一眼道:“當然得稟告!難道你還想隱瞞不成!”
“弟子不敢!”喬山訕訕一笑道。
夜風卻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雖然一度想要上前詢問,可聽著兩人討論的話題他也只好暫時放下,在一旁等候起來。
“卻是讓夜公子見笑了,不過這件事不是老夫不想說,而是畢竟事關朝廷的顏面,所以請恕老夫不能與夜公子細說!”王明陽大概是感到有些冷落了夜風,不由解釋道,說完,轉頭對喬山道:“還不快看看士兵們怎麼樣了?該請大夫的請大夫,就知道在這裡候著。”
“是!恩師”喬山雖然捱了王明陽的一頓教訓,也並不生氣,歉意的看了夜風一眼,便轉身忙碌去了,畢竟受到夜風和李士實的交戰餘波的影響,一些士兵的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所以事情會很多,他也不好繼續跟在王明陽的身邊。
更何況經過這場刺殺,他也明白,相比他而言,也許夜風更適合陪在恩師的身邊。
“好了!夜公子,隨老夫來吧!”王明陽對著夜風道,若說一開始王明陽對夜風客氣是看在楊一清和他的才華上,那麼現在卻是看在他的武功上,畢竟王明陽和楊一清不同,他更加喜歡一些黃老之道,雖然這這方面他並沒有什麼成就,可並不妨礙他對這些人的欽佩。
夜風當然感受到了王明陽前後態度的變化,不過對於這,他並不會去計較,畢竟相比齊身、治國、平天下而言,武學之道卻只能算是小道,當然這是對天下百姓而言,可在個人的立場上,他更喜歡武道上的修行。
這也是夜風一直以來拒絕恩師進入官場的原因。
“大人請!”夜風恭敬的道,並未因王明陽前後態度的變化而有所變化。
王明陽暗中點了點頭,帶著夜風直接踏上青石臺階向著城門樓而去,上了城門樓,夜風眼前霎時一亮,錦旗飄揚,一隊隊士兵神色嚴肅的站立在兩旁,一股股只有鐵血精英才有的煞氣飄蕩在城門之上。
“真不愧是一支鐵血雄獅。”
夜風心裡暗暗的道,跟隨著王明陽直接來到城牆邊上,看著城門下幾里範圍外的軍隊,王明陽道:“看到了嗎?那裡就是反賊寧王朱宸濠的軍隊,”說著,他伸出手指指著前方。
夜風點了點頭道:“看到了,不過看起來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應該不足為懼!”夜風說的並沒錯,相比王明陽手裡的軍隊,城門下的軍隊卻是顯得雜亂不堪,雖然人數眾多,有十萬之眾,看上去密密麻麻,但是其軍陣凌亂,軍營密佈,卻是絲毫沒有秩序。
在夜風看來,只要隨便以一支軍隊夜襲,都可以將其破去,到時候光是炸營就可是使得他們不敗而敗。
“雖然朱宸濠手下並無懂兵之人,但是始終人數眾多,老夫本想以一支偏師夜襲,可卻是擔心軍營一炸之後,連帶自己人也會傷亡慘重,畢竟相比朱宸濠而言,我們的兵馬要少很多!”王明陽先是點了點頭,認可了夜風所言,接著又是一臉沉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