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峻拔秀麗,如錦繡畫屏、聳立在長安之西南。山上古樹陰鬱青翠,蒼勁挺拔,而全真所在也不過是佔了太乙一角。
穿梭在密林中,傾聽著不時傳來的耳邊傳來的鳥鳴聲,夜風心裡一片寧靜,漫步在蒼山綠水間,傾聽著大自然獨有的山水之聲。
他感覺自身的心靈也彷彿被洗劑了一般,一時間心神有些震動,一股莫名的感悟湧上心頭,夜風隨意找個地方盤膝而坐,沉浸心神梳理起來。
發現經脈裡的真氣流動的速度在感悟中比以往快了一倍,丹田內的真氣也在紫霞真氣影響下快速的向著紫色轉化,真氣的純度也在慢慢接近著極限。
一時間整個人如同融入自然一般,俊美無暇的臉上一片恬靜,一動不動如同一座雕像。
若不是偶爾還有呼吸聲傳出,恐怕讓人感覺不到有人的存在。
“咦”一聲輕微的驚訝聲響起,一個面容紅潤,童顏鶴髮,身披一頭灰色長髮,頭戴蓮花道冠的白衣道人好像瞬間出現在夜風面前。
一雙幽遠而深邃的目光緊緊的望著夜風,臉上閃著見獵心喜的神色。
“真是好資質!沒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良才美玉,可惜,可惜!”說著,老者身如魅影,出現在夜風的左側坐了下來,一雙眼睛始終不離夜風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夜風睜開雙眼,下意識望去,確實悚然一驚,卻見自身左側不知何時竟然坐著一個老道,一雙不含雜質的雙眼緊緊的望著他。
夜風此時心中的驚懼,簡直是難以言語,他的一身武學經過這些日子的潛修,早已達到了絕頂後期境界,再加上這一次的感悟,他離絕頂巔峰也就差了一步之遙,便是在這天下間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是不如一些隱居的絕世高手,不過若是再次面對天山的那位老者,單對單,夜風雖無把握勝過他,但也有自信不落下風。
但眼前這個道人,一身氣機不顯,全無半點氣息流露,雖然滿臉慈祥,就這樣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左側,但偏偏以他的修為竟然絲毫不能感知到此人的存在,甚至在神識之下,也毫無發現道人的身影,這就讓他有些驚恐了,
這道人是誰?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是在自己入定之前還是之後,心裡暗自沉思的夜風,脊背上生滿了冷汗,不論前面的哪一種,都足以說明眼前這個白衣道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恐怕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原本經過這次閉關後,夜風還覺得以他現在的武功而言,除了絕世中期以上的高手外,可以說是足以縱橫天下,哪怕再遇到與天山派一樣的老者,他現在也是不懼,但眼前突然出現的道人,卻是將他的信心打擊了個體無完膚。
雖然不知道老者的武功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但此時望著他,夜風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一旦老道出手,自己將必死無疑。
“哈哈!好了!小友不必驚懼,老道並無惡意,本來老道剛從翠華山採藥下來,卻不想在這裡發現小友在這裡閉關,為了防止有人打擾到小友,老道只好在這裡守護一時。”老道雙眼微眯的笑著,右手不斷的撫摸著長鬚道。
“多謝前輩,小子一時無狀,還望前輩海涵!”夜風聽了老道的話,心裡一鬆,恭敬的道。
“小友客氣了不想這麼多年隱居在這裡,竟然不知江湖上何時出現瞭如小友一般的同道中人,真是令老道驚喜!”老道士紅潤的臉上帶著一絲高興的道。
“前輩何意?小子不明?”老道的話讓夜風一頭霧水,什麼同道?他根本就不清楚。
老道士看著夜風一臉疑惑,恍然的問道:“小友可是不明白老道所言?”
“是!小子不知,還請前輩解惑?”夜風臉色一紅的道。
“看來老道還遇到了一個奇才,真不知你既然不知修道,為何還能修煉出陰神?”老道士一臉驚訝的道。
“陰神?”夜風這才明白為什麼老道說自己的同道中人,一般武林人士只修真氣和身體,而只有一些修道之人才修煉神識。
而由於夜風雖然已經修煉出了神識,卻是不明所以,也只是在懵懂中修成的,根本就不成體系,所以也一直以來沒有重視,此時聽老道士這樣一說,那豈不是說明老道士也修成了神識不成?
“前輩所說的是神識?”夜風面帶不定的語氣問,看到老者點頭才道:“小子也不知道是如何修煉出來的,只是小子在一次意外中成就的。”
“咦?”老道士聽夜風這樣一說,立刻雙眼一睜雙眼一道彩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接著如同被雷擊一般退了三步,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顧不得擦拭,頓時,如同見鬼一樣的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的事情?”
“老前輩?老前輩您怎麼了?您沒事吧?”夜風看著老道士雙眼閃過一道彩光,還未注意,便見老道士臉色頓時一變,嘴角流血,立馬上前問扶著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擺了擺手,身子一陣搖晃道:“沒事,老道沒事!沒想到世上竟然真出現了天外之人,還真是讓老道大開眼界!”
夜風頓時臉色大變,望著老道士語氣有些侷促的問道:“前輩,您。。。。。您說什麼?”
老道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夜風神秘的一笑道:“你想的是什麼,老道就說的是什麼?”言語中充滿了一種禪意。
夜風霎時心如亂鼓,臉色帶著一絲蒼白的道:“小子不知?還是前輩嚴明的為好?”
“不可說!不可說。”老道士的臉色已慢慢恢復了血色,雙眼如宇宙星空深邃,抬頭望著天道:“天意如此,老道豈敢洩露天機,小友不必驚慌,以小友的天資遲早會達到這一步的,到時候小友不問自明。”
夜風心下一陣忐忑,卻對老道士的話更為不明,似乎與自己有關,忍不住的問:“前輩,到底如何,還請前輩明說,小子的資質有限,聽不懂前輩的禪機。”
老道士笑了笑道:“小友又何必如此在意,所謂天自有其運轉之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其實如何,還不如小友自己去發現,或許等小友到了老夫這一步,就自然明瞭了。”
“前輩!小子的資質愚鈍?真的不明白前輩所言,不過前輩既然如此說,那小子也不問了。”看到老道士一直打著禪機,夜風也不好咄咄逼人,雖然老道士可能知道些什麼,那也只是他心裡的猜測,何況就算是老道士知道了又如何,剛才也是夜風一時被老道士的言語將自己的心神給搞亂了,此時恢復過來,也就不好強求了。
“哈哈!這就對了,小友,要知道人生在世,難得糊塗,何況看小友的樣子,距離老道的境界也為時不遠,又何必和老道計較呢?”老道士立刻笑容滿面的道。
“前輩所言甚是,是小子一時著相了。”夜風苦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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