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批躍上高空的,是膜佛窟中的高手,他們見異物已現,而奪寶之人多已受傷,諒再無人可以與他們抗衡。
只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儒仁門中人見狀,立馬奮起而上。其餘人倒還好,只求奪得寶貝,並無傷人之意。可子塾的師尊育人君子與逍遙窟主有深仇大恨,子塾在學道之時,日日聽師尊列舉逍遙窟主的種種罪行,是以他早已對膜佛窟恨入骨髓了。
當下,手中聖賢尺遠超快兵利刃,赫赫褐色銳芒如日中之陽,滿溢上下。瞬間將附近幾個膜佛窟之人手中兵刃盡皆斬斷,那些人沒有了兵刃護身,頓時在褐色厲芒之下魂飛魄散,連骨肉都不完整。
才一眨眼,那個碧綠色的小傢伙就被子文握在手中,它還頗不聽話,在子文的手裡亂動。
而不知名的黑暗之中,一雙銳利的目光正在死死地盯著他。
在儒仁門幾人放鬆警惕的時候,一道迅雷般快速的身影直向子文的背後衝去。
那道身影周身火紅,散發著奇高的溫度,猶如火爐。
“子文、小心!”躲在暗處的子音和子玉見上去支手已為時過晚,便大聲叫了出來,連師兄兩個字都省去了。
而在她們大叫的一剎那,另一道身影更是敏捷,瞬息間就躍到子文與火紅身影之間,只見一道金色劍芒在火紅身影之上劃了一下。
眾人看去,只見左使的一條手臂被斬斷,而他整個人正在迅速往下掉。
而此刻,那個碧綠色的小傢伙已穩穩落在酒劍仙的手中。
所有人大愕,誰都沒有看清這人是如何在一瞬之間,既抵住了左使的偷襲,又從子文手中奪得異物的。
才短短的一瞬,酒劍仙已躍入密林之中,不見蹤影。眾人只見到林中的殘枝敗葉微微動了幾下,也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動物經過樹林而引起的。
子塾見那左使已是半死之人,當下聖賢尺下刺,如兵似刃,觀其去勢,裂金碎石,自是不在話下。
可誰料在接近左使的前一刻,一襲黑影倏然掠過,將左使的身體帶走,片刻間,已躍出十丈開外。
左使一看,救自己的人竟是靈官,忍痛道了聲:“多謝兄臺了。”
靈官道:“師傅素來關心屬下,他要是看到了你這幅模樣,又不知道該怎樣訓斥我呢。”說著,膜佛窟眾人圍了上來,保護著靈官和左使退下。
過不久,忽聞山崩地裂之聲自遠處傳來,大地震顫了少時,周圍的樹木山石劇烈晃動。
這一切,讓四近的人驚訝了少時,卻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有白衣男子在山巔上對著君澤道:“不好,看來‘洪荒毒蟒’要發威了!”
“洪荒毒蟒?”君澤聽到這四個字,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白衣男子看了看神色稍微緩和的君澤,不知是喜事怒,道:“你小子不生我的氣了?”
這時,地上又傳來幾聲超大的響聲,大得就像響雷在耳邊爆炸。
待得巨響初歇,君澤又問道:“祖爺爺,你倒是說說那什麼毒蟒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嘛。”
白衣男子揚揚眉,道:“不就是那鱗帝的母親嗎。”
“鱗帝的母親?”君澤百思不得其解,滿腹疑惑,道,“蛇怎麼可能生出一條魚來。”
白衣男子看著他驚奇的臉龐,著實覺得這個孫子稚嫩單純到了極點,道:“你沒聽說過,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嗎……”
還沒等他說完,君澤就搶道:“那是龍,不是蛇。”
白衣男子敲了敲他的額頭,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插什麼嘴。那萬年毒蟒乃是上古遺種,為了爭奪生存地點,曾和龍打過仗,它依靠自身的毒液,將龍毒死,食其肉,飲其血。雖身體還是蛇身,但其神通,已具備蛇與龍兩者之長,乃天地間一大靈——怪種,它發發怒,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它生出一條魚來,本就不足奇怪嘛。”
君澤不住點頭,“哦哦”了兩聲,道:“那這些人殺了它的後代,它一來尋仇,這些人不都得……”君澤又開始擔心這,擔心那了,小臉上滿是悲憫之色。
白衣男子看到他,真覺這孩子單純得可愛,道:“他們是死是活,跟你什麼關係,他們自己都不覺得什麼,你倒瞎操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