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子武立馬為他感到懊悔,這三位老者未分善惡,難辨忠奸,本是可以拉攏的物件也說不準。而此刻師兄一這樣說,硬是把雙方對立了起來,這場惡鬥恐怕是免不了了。
而依目前的種種情況來看,這三人的火屬性玄功已臻化境,自己師姐弟三人雖是後輩之中的翹楚,可要和這三人抗衡,多半是要落敗的。
幽火聽到子塾的話,漠漠一笑,道:“這位小兄弟若是對人參種子有興趣,大可以過來拿,若是能過得了我師兄弟三人這一關,此物就歸你。”
聞此言,子武立馬道:“我師兄不識三位前輩尊顏,言語冒犯,還望三位前輩不要往心裡去。”
豈料他話還未說完,子塾已抖動手中戒尺,直取幽火。他也知這三人厲害,兩把戒尺用了八成力道,去勢甚猛,劈金裂石,不在話下。
戒尺轉瞬即至幽火背後,幽火右手依舊在聚火煉冰,左手五指若碗,一團火焰在掌中迅速成形,勘勘抵在飛奔而至的戒尺之上。
子塾頓覺有大力阻礙,戒尺再難進半分,便欲抽回戒尺,再次發招,豈料那團火焰竟似有吸力一般,使得子塾一籌莫展。
而那團火焰似攜帶很強的溫度,以戒尺為媒,一分分傳向子塾。戒尺上呈現淡淡的火紅色,並且在極緩慢地加重。
子塾愛惜武器,雙手緊握戒尺,急增大力,手上肌肉虯結,青筋突暴,仰天大喝一聲:“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
頓時,褐色靈芒暴漲,激起疾風巨浪,將火焰的勢頭硬生生吹偏了一些。
子塾見此,立馬抽回戒尺,回身後退。可那火焰不依不饒,變作一條火鏈,如風捲殘雲,向子塾掃去。
子音素來好強,見那位黑袍老者氣勢凌人,當下解下古琴,與子塾合力一擊,將那條火鏈斬斷。
幽火面現欣賞之色,道:“聖賢尺!玉釵古琴!很好,這兩大法器合力,威力果然不同凡響。”
子音道:“既是知曉,何不就此交出人參種子?”
幽火慘然一笑,道:“你看我們是像怕你的人嗎?”
這一語問得子音氣急敗壞,道:“那就出招吧。”說著,攜抱玉釵古琴,邊進邊彈,一波波殺音直向三人襲去。
子塾見師妹幫了自己一個忙,只好和子音同進,一起襲去。
場面已經劍拔弩張,子武見狀,雖有心調停,卻也不得不加入了戰團,幫助兩位同門。
一時間,六人捉對兒廝殺,好不熱鬧。
此時的雲卿卻不管這些,這些人打架,正好給了他機會觀察人參種子。他仔細地觀察著那塊玄冰,良久,他的眼睛裡射出一道藍芒,透入玄冰之中,將裡面顆粒狀物體取了出來。藍芒又急速回收,攜帶著那黑色顆粒物返回到雲卿的眼睛裡。
“無慾鏡?”冥火看著異狀,重重地說了一聲。接著手掌聚火,推向雲卿。
那火焰與雲卿的身體一撞,頓時金芒爆裂,一道符籙便就此破滅。而又有兩團火焰倏忽而至,撞在雲卿身上,頓時又聽到兩聲爆裂,另外兩道符籙也破滅消亡。
雲卿失去了符籙的庇護,頓覺周圍的溫度熱得快要把自己融化,又無處躲避,並且這時候又有三團火焰合力向自己擊來,看來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雲卿急忙遮住腦袋,縮成一團,向刺蝟一樣匍匐在地上。
就在火焰接近他身體的一瞬,他只覺一隻大手抱住了自己,將他拖了過去。
雲卿睜眼一看,一股熟悉的氣息襲了過來,他輕輕叫了聲:“哥哥。”
三位黑衣人大為驚愕,當下聯手發出一團火焰,以勁風之速擊向雲淵。
雲淵立馬長劍前指,劍尖對準火焰。頓時火焰包圍長劍,雲卿見狀,一旋劍柄,劍格處的心形圖樣微微閃動,一絲靈力透入劍中,在劍尖化作無匹神力,將那團火焰擊散。
“心劍太素?”輕輕說這一句的,是剛剛趁機脫離戰團的子武,他繼而對著雲淵大聲道,“請問閣下與我儒仁門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