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丟丟原本是想要借閻王的生死簿看一看,阮媛夏的出處,這樣的話,要幫阮媛夏完成心願也容易。可阮媛夏忽然跳出來阻止,就是不想讓自己查問,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從閻王殿回來之後,阮媛夏直接趴在了沙發上。
“老孃我還從來沒有這麼勞累過。”
詹丟丟在她的隔壁坐了下來,緩緩開口。
“你為什麼不讓我借閱閻王的生死簿?”
阮媛夏知道,回來後詹丟丟肯定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畢竟她跟著詹丟丟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了,一人一詭還是有默契在的。
“我在生死簿上,找不到我自己的名字!”
生死簿上沒名字?
詹丟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阮媛夏不讓她借生死簿,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我可能把我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阮媛夏的嘴角帶著一絲的嘲諷,一個連名字都可能錯了的詭,還怎麼尋找自己想要的人或事。
“沒事,我們慢慢找,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
詹丟丟安慰了阮媛夏一句。
生死簿上沒有名字的詭,要不然,就是犯了大錯,被除去名字,從此不能投胎,只能不停地徘徊,直至消散。又或者是這人死的時候,沒有被記錄到。
阮媛夏到底是哪種情況?
“那人皮詭,怨念那麼深的嗎?竟然吞噬了那麼多的人。”
阮媛夏決定先幫著詹丟丟解決人皮詭的事情。
“你可知道,人皮詭是怎麼來的嗎?”
詹丟丟抬眸望了阮媛夏一眼。
“人皮詭,不就是死後被人剝了皮;又或者是,還在生的時候,被人從頭頂灌水銀?”
阮媛夏把自己想到的幾種死法說了出來。
“從頭頂灌水銀,還算是好的,你知道嗎,還有更加殘酷的!”
把人的四肢鎖在古井邊,在人清醒的情況下,先用鋒利無比的刀,第一刀劃開左腳的面板。
血沿著傷口滴落,再用薄如蠶翼的利刃,一刀一刀地挑開人皮與肌肉的連線處。
人痛得暈過去後,又會因為下次的痛感被痛醒……
反覆無數次,會從最開始的“爹,救我…”到後來的“爹,給我個痛快……”
甚至,人會不知道自己是被進行到活剝人皮的第幾個步驟,徹底沒了氣息。
甚至會見到自己被剔除下來的肉碎,骨架,被野鳥、走獸分食,血液從紅色,變成紅褐色,再到腥臭無比的黑色……
死前,濃濃的怨恨將自己僅剩的人皮包裹……
詹丟丟把人皮詭死前的絕望、不甘、怨憤,都一一描述了出來。
那人皮詭的真實身份,是當年制靈村村子陶頃的獨生女兒,陶霖霖。
在陶霖霖十八歲的事情,被自己的父親陶頃誆騙到制靈村的古井旁。
是她的父親陶頃,夥同村子裡頭的人,把陶霖霖鎖在了古井旁。
陶頃甚至站在邊上,親眼看著村子裡頭的人,一刀一刀地把陶霖霖的人皮活剝下來;親眼看著陶霖霖怨恨般的眼神遲遲不願嚥氣……
阮媛夏不曾想到,人皮詭死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難怪她會有如此重的怨氣,會將別人的人皮吞噬殆盡。
“那你,是不是對人皮詭,手下留情了?”
“是,所以,制靈村上下,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出生幾日的孩子,都被她屠殺了。”
詹丟丟的手緊緊握著,指甲掐進面板內,但她卻沒有任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