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啟端頓了頓,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他父親盛任道就直接把盛家的事情交給了盛況景,再也不讓他碰盛家的任何事情。
他現如今的這一切,還是他早年積攢下來的,萬一鬧到警局去,這不就是會讓盛任道知道嗎。盛任道一怒之下,是真的會毀了阿芩的。
“況景,算爸爸求你,給我留下一個,那是給你母親的。”
盛啟端無法,只好哀求盛況景,他好不容易才從荃蔭村取得這些頭髮。
“她不是我母親,我母親是魏家大小姐!你最好給我安分地呆在這裡,否則,我不介意直接毀了這棺材。”
丟下這話後,盛況景直接轉身離開。
他走到門外,把身上的西裝外套除了下來,丟給了封小強。
“拿去燒了,晦氣!”
封小強接住外套,認命地點了點頭。
盛大佬和他父親,兩人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動手;老太爺身體不好,要不是看在老太爺的份上,今天盛大佬真的可能會把這別墅給掀個底朝天。
在盛況景離開之後,盛啟端輕輕地靠在了棺材的邊緣上,細聲呢喃。
“阿芩,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
棺材內的女人身穿一件大紅色的嫁衣,雙手交握在腹部,雙眼緊閉,可嘴唇尤為紅豔,就好似陷入了沉睡中一般。
*
詹丟丟回了盛城之後,才知道自己去了荃蔭村的這幾天,盛城內發生的事情。
範老先生直接把範迸鐸定為了自己范家的繼承人,並宣佈把範拱文逐出范家。
範拱文在趕回范家,想要詢問範老先生將他逐出家門的原因時,在路上發生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范家的事情就這麼靜了下來。
可不知道為何,詹丟丟卻覺著,這裡頭好似有哪裡不對勁。
“想什麼呢?”
阮媛夏見詹丟丟盯著範拱文出車禍的圖片發呆,不禁把脖子扭成了麻花,把腦袋擠到詹丟丟的手機螢幕前。
“我們只不過去了一趟荃蔭村,範拱文就出事了?”
範拱文身上其實還有一些謎團沒有解開,就例如,到底是誰教會範拱文釀詭的;又是誰,教會範拱文奪人氣運的?
“這事情,就算你不說,范家難道沒有派人去查探?”
阮媛夏被詹丟丟這麼一說,也好奇了起來。
範老先生自然派了人去查探,可查到的結果就只是範拱文身邊的一名女助理在三天前辭職。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異常。
而那名女助理的身份也沒什麼問題,是土生土長的盛城人士,畢業之後就在盛城工作至今。
“算了,范家派了那麼多人都沒有絲毫的線索,還不如先解決你的事情。”
范家已經開始安靜下來,詹丟丟覺得是時候可以讓範老先生告訴她關於阮媛夏旗袍的事情了。
從荃蔭村離開之後,她簡單地告訴了阮媛夏荃蔭村那些女孩頭髮的來歷。
她也把自己對阮媛夏的猜測說了出來。
阮媛夏極有可能是外來女孩,被荃蔭村的村民取了頭髮。
只是,對於這些事情,阮媛夏真的是半點印象也沒有。
為了避免阮媛夏失控,詹丟丟並沒有把她在芸娘娘廟內看到和聽到全治所說的事情告訴她,只想著繼續幫著阮媛夏查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