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開門。”司行爵語氣緩和了下來,帶著商量的口吻。
櫻濼濼聽著司行爵的語氣變了,他眼珠子轉了幾下,而後奶聲奶氣地說道,“你讓我開門也行,除非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嗯。”司行爵邃眸掠過一絲詫異。
兒子還是第一次和他提要求。
以前從來都是他安排滿滿的。
“你答應我不能打針針和明天帶我去遊樂園玩,如果不是,我一輩子都不開門啦。”櫻濼濼這麼說著,也是擔心自己真的一輩子出不去見不到媽咪了。
“這是兩個要求。”司行爵站在門口,隔著一扇門,輕皺眉頭。
一提就兩要求。
“我不管,寶寶還小,你必須要遷就我。”櫻濼濼才不管是幾個要求呢。
司行爵也是拿兒子沒轍,眉心輕蹙了下。
“可以。”他輕柔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的不可思議,他居然會答應兒子的無理要求。
打針是對兒子好,但是去人多的地方,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要求。
一年前因為帶兒子去了遊樂園不慎摔倒出事了,出血不止。
醫生確診後定期輸血,因為血製品稀缺,醫生團隊更是建議用臍帶血來治療痊癒。
“咔噠——”
櫻濼濼這時候乖乖地把門給開啟,探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眼巴巴地瞅著司行爵,伸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勾了勾尾指,“爹地拉鉤鉤。”
司行爵一愣,這麼幼稚的行為他迄今為止,只做過一次,那是他12歲的時候。
一個小女孩對滿是傷痕累累的他說,“答應我,要活下來,初雪來臨之前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初雪時我會祈禱讓你康復的。”
他什麼都沒說,那小女孩以為他不相信她說的話,就伸手來要和他拉鉤許諾。
“爹地,拉鉤鉤。”櫻濼濼已經走到了司行爵的身邊,伸出小手揪著他的褲管搖了搖。
司行爵緩過神,微微彎身,伸出手和兒子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櫻濼濼勾住他爹地的尾指,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
看著兒子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司行爵的心頭一顫,兒子從未這樣對他笑過。
難道兒子性情也開始變了?
“嗯。”司行爵點了點頭。
兒子抗拒打針輸血,他也沒轍,那細小的針頭扎進兒子的面板裡,他看著心裡也是一慌。
揪心的痛。
現在只能等封管家去查當年那個代孕女孩的下落。
睡覺前,櫻濼濼抱著小枕頭,跑到了司行爵的臥室,自顧自地爬上了大床,在一旁躺下來。
司行爵從浴室出來,看到一個小小的肉團躺在他的床上,他走過去掀開被子,看著兒子,沉聲問道,“你在這兒做什麼?”
“爹地,一起睡嗎?”櫻濼濼抬起頭來,望著司行爵問道。
“不。”司行爵面無表情地回答。
“爹地,寶貝可不是輕易讓人睡的,我是免費給你睡一晚,你要珍惜啊。”櫻濼濼傲嬌地說道。
畢竟他只讓媽咪睡他。
“我沒習慣睡男人。”司行爵淡淡地說道。
言外之意讓兒子出去。
“我是你兒子,渣爹,關燈,睡覺!”櫻濼濼被打擊到了,他第一次被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