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外,當一切異常恢復了平靜,剩下還活著的人還未從之前的慘劇之中醒來,這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稀稀散散的人群退離到了遠離墜神谷附近的山丘之上,靜待宗門的救援和指示。
這次墜神谷一行,赤域大大小小的宗門損失重大,在悲傷之中,靜下心去回想起來,也慢慢從各方的流言蜚語之中,找尋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事情的真相也不斷的浮出了水面。
“什麼?這一切都是玄天門計劃了?此訊息是真!”
“他玄天門好大的膽子,當我赤域其他宗門好欺嗎,本以為只是我等前來尋找那虛無縹緲的造化,最後實力不濟,眾弟子慘遭破壞,沒想到竟是那幫玄天門的畜生們的處心積慮,暗度陳倉!必是以我等之力吸引住那邪物,乘機入谷,尋找造化之物!此人其心可誅呀!”
“我們一邊在苦苦支撐,拼著命的庇護著門下弟子,那風淵老兒,竟然不管不顧門下弟子的死活,真是枉為人師,哪怕是那玄天門,我們也要共同上門要他討個說法!”
“啊!啊……只要一想到我那些門下徒兒們,都是我門的精英,前途不可限量,結果就落得了身死異鄉的下場,我狠吶!風淵!!!玄天門!我要叫你們血債血償!”其中一人,怒意滔天,一氣之下,頓時山搖地動,一掌之下,遠處的整座山峰被他打的粉碎!
一時間,餘下的宗門眾說紛紛,均把矛頭全部指向了玄天門,怒意傲然。人心有時候就是這樣子的,他們完全已經忘記了他們同是為了宗門的一己私利,紛紛趕到的這墜神谷之中,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可是最後鬧的悲劇收場,心裡也都憋了一口氣,無從發洩。便在知道這一切是玄天門的陰謀後,哪怕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是無人會再考慮這些,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一般,眾怒難平。
“諸位,請聽我說。”這是,無極山的虯山安頓好司徒玄後,便往人群之中走了過來,說道。
“諸位經此一戰,已深受重傷,門下精英大損,不如我們先在此等待宗門之人到來,好生養傷,安頓好門內事情,順便把此事與各總元老稟報商議,最後集各宗的意見,咱們同仇敵愾,去往那玄天門前討要個說法如何?”
赤域之上,只是有三大宗門共同管理,分別是玄天門,紫霄仙宮,還有那向來不管事事,極其低調的禪宗。
玄天門和紫霄仙宮爭鬥多年,一直是赤域上的兩個龐然大物。玄天門一直有著統領赤域的野心,宗門之人做事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些小宗門一直在他們的威壓之下,生存著。
所幸還有著紫霄仙宮的一些為人正派的宗門一直制約著他們,所以行事才有所收斂。
至於那個神秘的禪宗,在一萬年之前,橫空出世,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何而來,他們約束門下弟子潛心修煉,從來不管任何宗門之爭,哪怕此時傳出墜神谷有至寶出世,禪宗也並未派人前來,現在想來,怕是禪宗早已洞穿一切了。但是他們就像是一條沉睡的臥龍一般,如果有人敢挑釁他們,必定會招來致命的打擊,從此在這赤域之上,銷聲匿跡。
哪怕手段如玄天門的人,對於他們也是忌憚無比,不過所幸這個禪宗行事低調,保持中立,所以便也放任他們去之,就此赤域三足鼎立,慢慢也形成了一種平衡,大多數還是以玄天門和紫霄仙宮為尊。
現在玄天門搞出這一檔子事情,赤域宗門,天怒人怨,但是無不忌憚這玄天門的威懾,所以如果他們不能組織起來,加上紫霄仙宮,共同去討伐玄天門,對於玄天門來說,那些小門小宗,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虯龍長老說的有理,此事萬不可魯莽,玄天門畢竟宗大人多,那玄老鬼,可不是好對付的,還是從長計議,先養好傷勢再說。”這是一個小宗門的老者聽了虯龍說的話迎合道。
玄天門,大殿之上,端坐著一個赤袍老者,坐在寶座上面,雙眼凌厲的盯著下面的人,不怒自威,低頭向眼前跪著的人問道,此人正是玄天門當代的宗主,玄尊。
“可有風淵的下落!”
“回稟宗主,墜神谷一行,各大宗門死傷慘重,門下精英弟子,連著我宗弟子全部陣亡,風淵長老下落不明!”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聽到這個訊息,赤袍老者似乎早就意料到一般,平淡的對那人說道。
“是,弟子告退!”那個人也不敢去看老者的表情,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大殿之外。
這時,從大殿座位的屏風後的影子裡後走出來了一個神秘人,由於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算著時間,他應該已經進入那墜神谷內了,只是可惜了,哎。”那人從喉嚨裡發出了一陣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