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個毒婦,休要胡言,你跟安子的事,我一概不知,這事跟我沒有關係,你們不能抓我見官!”
餘母嚇的連連後退, 她只是一介村婦,對律法什麼的一概不知,可是去衙門她是萬萬不敢的,早幾年,村裡一個偷雞摸狗的被抓了進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餘母對於衙門有種天生的恐懼感。
“我也不想抓你見官啊, 可是咱們一見面, 你們就要打我,還要扒我衣服, 我也沒有辦法啊,我欲與人善,可人不與我善,既然如此,此事不如交由官府定奪!”顧卿拍了拍大氅上被餘母沾染的泥土,笑道:“嬸子,砍頭還是我帶餘安走?”
“你帶餘安走,”餘母坐在地上,雙腿一蹬揚起一地塵土,哭喊道:“你個喪門星快帶那個廢物走~~”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能有此覺悟我很滿意!”顧卿說著取出一個沉甸甸錢袋子,漫不經心道:“你們想要銀子不是不行,可我今兒個心情被你們攪的很是不好, 這樣, 你們誰想要銀子就抽自己耳光,抽的越響銀子越多, 若是一耳光見血我給半兩銀子, 抽掉一顆牙我給一兩銀子, 怎麼樣,我這天價的買賣可是僅此一家,錯過可就沒有了!”
院裡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餘樂聞言抬起眼眸,黑眸深處全是貪婪。
“你此話當真?”
顧卿動了動腳,又看了看董榕,結果這個書愣子愣是沒懂她的意思,顧卿只得自己動手進屋搬了一把看起來還算完好的凳子,在院子裡坐下。
即便翹著那二郎腿,但氣勢終究不如剛才了,都怪董榕她站了這麼久連個凳子也不知道給她搬來,回去可得好好調教一番。
“自然當真,只要你們抗揍,發家致富不是夢!”
“那好!”餘樂挺著胸脯走了過來,就在顧卿看戲的姿勢都準備好了,卻見那滑頭轉身將餘音推了出來:“長姐,咱們家的屋子這麼破,你跟長姐夫皮糙肉厚的, 我相信長姐定然不忍心讓我們一直窮下去的對吧!”
這臭小子想是真敢想!壞也是真壞!
顧卿嘴角抽了抽,“他們二人包括我夫婿皆不在此列,要想賺錢,得靠你,你爹孃,還有你二姐!”
餘樂視線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餘父身上,聲音軟軟糯糯:“爹爹,你常說最是疼愛樂樂了,如今爹爹你的機會來了,樂樂也想看看爹爹究竟有多疼愛樂樂。”
嗯,用最軟糯的聲音,最天真的眼神,說著最惡毒的話,不愧是餘父的貼心小棉襖。
餘父看著樂樂那期盼的目光,心一點點碎了下來,可想著兒子終究不過十二歲,還是個孩子,一個孩子又懂什麼呢?況且家裡也是真的窮。
為了兒子,為了這個家,餘父還是站了出來:“三兒媳,你若是不怕天打雷劈,你就好好看著吧!”
顧卿笑的很是溫柔,“餘叔放心,我花錢買樂子一定會睜大雙眼好好看著,餘叔,請開始你的表演!”
餘父相信顧卿只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抽耳光這種事不過是為了找回剛才她丟的面子,只要讓顧卿找回面子,那這事還不就過去了,到底一家人,又怎會說兩家話呢。
一耳光抽的不痛不癢,連一點聲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