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娘子怎麼可能偷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顧翠花癱坐在地上,手裡拿著男人的底褲:“我咋能搞錯,這是我男人的底褲,在她院子裡發現的,不是她還能有誰!
我這是造了啥子孽,趙順嫁過來第一天起,就啥活也不幹,就因為當初沒給彩禮,家裡一堆事都是我在做,田裡的事我也要做,我一句怨言都沒有。
他咋能揹著我跟顧卿搞在一起,還在我家的床上搞,天殺的狗男女,一道雷劈死他們算了……”
顧翠花罵著罵著大哭起來。
人都是同情弱者,頓時,無數道譴責的目光掃向顧卿。
顧卿淡聲開口問道:“憑一條底褲就認定是我,未免也太可笑了,這東西在我家靠外面的院牆下,一看就是被人扔進來的,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千方百計栽贓我。”
“不是你還能有誰!”顧翠花嚎啕怒喝,“村裡誰不知道你好色成性,村裡誰會娶五個夫婿?除了你還會有誰惦記別人家男人!”
顧卿冷笑:“你都說了我有五個夫婿,我五個夫君個個年輕俊美,我用得著去找你家的男人?
顧翠花你當大家夥兒面好好說說,我圖你家男人什麼?圖他年紀大?圖他又窮又醜還是圖他邋遢不洗澡?”
趙嬸子立馬道:“那邊張繡花也在呢,照顧翠花這個說法,年過二十的老光棍張翠花更有可能。”
張翠花站在人群中,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狗蛋娘可別瞎攀扯,我今兒下午一直在山上挖野菜。”
顧卿看向她,臉上的笑意更甚:“顧翠花可沒說過是啥時候碰到狗男女在床上勾搭的,張繡花你咋就知道是下午呢?”
張繡花的臉驀的一白。
她感覺無數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頓時變得心虛起來:“反、反正不是我,我和趙順哥不熟。”
趙嬸子呵呵笑起來:“不熟還喊哥,你又不是趙順的妹子。”
“一條底褲,說明不了啥。”里正老伴擠進來,“今兒風大,誰家的底褲被風吹過來了也正常,為了這麼點事鬧笑話,不值當。”
里正老伴走過去把坐在地上的顧翠花扶了起來。
顧翠花哪裡會罷休,遮羞布都已經撕破了,她一定要找到那個賤人。
她的眼神在顧卿和張繡花身上打轉。
顧卿抬眼看向遠遠站在外頭的趙順,冷聲開口:“楊大哥,把你趙順帶進來。”
楊沛立馬去扯趙順,他年輕力壯,趙順常年不幹活,哪裡拗的過楊沛,趙順根本就掙脫不出去,直接被楊沛連拉帶拽扯進院子。
他感覺顏面盡失,但又無可奈何,在家裡他可以橫那屬於夫妻矛盾,但在外面他橫不起來,大梁國女子地位是高於男子的,若是他當眾對顧翠花不敬,又坐實偷人,是要被浸豬籠的。
如今趙順就算再不情願也只得扯著顧翠花的衣袖小聲哀求:“娘子,我錯了,別鬧了,咱們有事回家好好說行不?”
他過去拽顧翠花。
顧卿眼尖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一道指甲刮痕。
她轉頭看向張繡花,面色漠然開口:“顧翠花,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顧翠花哪會乖乖聽顧卿的話,指著她鼻子想繼續罵。
不過她的手一伸出來,就被顧卿看到了,一雙粗糙不堪的手,因常年乾重活,指甲被磨損,一點餘地都沒有。
反觀張繡花,一個老光棍,卻留著長長的指甲。
很顯然,張繡花應該自有一套手段讓村裡的男人們心甘情願為她下地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