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被調查的訊息，還沒有在廠裡傳開，但知情人也不少，一時間，人人自危。
尤其是平時和楊廠長走得近的人，心中忐忑不安。
反觀李懷德的那些心腹們，面上不顯，但心中還是欣喜的。
許大茂便是其中之一。
李放和李懷德談完話，便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出門沒走幾步便看見了意氣風發的許大茂。
許大茂見到李放，露出濃濃的笑意，打了個招呼。
李放頷首微笑示意。
他注意到許大茂手裡拿著檔案，想必應該是呈給李懷德看的。
果然不出李放所料，許大茂和他一樣，也進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
許大茂笑著把檔案遞給李懷德。
“這次沒有辜負我的重任。”
“幹得不錯，許科長。”
李懷德接過檔案，眯眼笑道。
許大茂聽見李懷德稱呼他為“許科長”，更是喜笑顏開。
這是要把副字給他去了啊。
許大茂心思百轉千回，而後恭恭敬敬地對著李懷德說道:“都是您領導的好。”
“如此一來，廠長位置空虛，您當仁不讓。”
“以後軋鋼廠可就是您說的算了。”
話音剛落，李懷德擺了擺手:“還為時過早。”
“這次頂多是叫他去問話，這把火燒的還不夠旺。”
李懷德此話一出，許大茂一怔，而後湊近到李懷德身邊，說道:“您的意思是……”
李懷德翻看了桌上的檔案，而後慢悠悠地說道:“我聽說你們科長、還有保衛科的楊科長，和他關係都不錯嘛。”
“一個人成不了事。”
許大茂是聰明人，聽出了李懷德的話外音。
李懷德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楊廠長，而其他人則是楊廠長的親信。
李懷德這是想要楊廠長眾叛親離啊。
許大茂眼神一亮。
他看著李懷德，猶豫片刻，說道:“我們科長的事兒，我倒了解些。”
“只是保衛科的人，我是有心無力啊廠長。”
李懷德知道許大茂這是找他要幫手。
李懷德笑了笑，從胸前口袋拿出一包煙，抽出其中一支。
而後盯著許大茂說道:“你的意思是？”
許大茂挑了挑眉，說道:“我想讓保衛科的李副科長幫我。”
他口中的李副科長便是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