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李放他們去抓蔣七的行動輕而易舉的就成功了,畢竟蔣七孤身一人,而他們人多勢眾。
且後半夜正是人最脆弱的時候,彼時蔣七還在睡覺,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徐彬一槍托給弄暈了。
他屋裡的步槍、手槍,甚至還有手雷,都沒派上用場。
等到他醒來時,還欲掙扎,便又是一槍托,給蔣七弄的至今還沒醒。
若不是李放摸了摸他的脈搏,見他還喘著氣,眾人還以為蔣七死了呢。
抓捕完蔣七,一行人正要回城,李放半路卻想起了那個貨車和上面的貨,於是,一行人就匆匆忙忙的去運東西。
誰知,剛到貨車那裡,李放便看見了已經中槍的裴林,正孤身一人和那仨消失的特務單打獨鬥。
那場面之慘烈,當然,是敵人傷的慘烈。
裴林本就長得高大強壯,又是軍人出身,一套近身格鬥下來,對方都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時,裴林胳膊上的傷已經流了很多血,他強忍著疼痛,把事情來龍去脈和李放解釋了一遍。
原來,那夥人失蹤,竟是去竇二那裡了。
他們沒有聽蔣七的話,老實地呆在屋子裡,而是想著去找竇二拿材料,把車修好,順便找些吃的。
李放剛走不久,那些人就來了。
裴林知曉黑市場離城區近,若是動槍,容易引來事端,便獨自一人跟蹤這三人,一路來到了這裡。
見三人就要修好車子逃跑,裴林知曉此刻找支援是來不及了,便現身和三人打了起來。
身上的傷,也是被其中那個矮個子打了黑槍。
幫裴林簡單包紮後,又處理完貨物的事情,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李放他們緊趕慢趕,才在中午之前,趕到了廠裡。
此時,裴林聽說自己被列為“重大嫌疑人”,還被楊春文帶人去吵架,頓時怒火攻心,顧不上去醫院治療,就跑回了家。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那幾人,我在路上的時候也進行了審問,他們承認,確實是張寶武收了他們的錢,然後幫他們運出了東西。”
李放看著楊春文,對這案子做了一個詳細的解釋。
見楊春文緊皺眉頭,李放又補充道:“目前看來,這案子不是普通的投機倒把事件,公安同志說,可能暫時還不能結案。”
“而且,張寶武的行為已經不是單純的盜竊了。”
李放話雖然說的委婉,但楊春文知道,李放是在暗示他不要再想著替張寶武說話了。
楊春文抬頭看向眼前這個年輕人,想要解釋什麼。
可他最終還是一言未發地離開了。
李放知道,張寶武事發,或許也給了眼前的楊春文一次不小的打擊。
但最是人心難測。
如果張寶武不貪心,不為了錢鋌而走險,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李放看著那四個麻袋裡裝著的特務,一個個被徐彬帶來的公安抬走,張寶武也會像他們一樣,等待這些人的,只有牢籠或是子彈。
......
傳聞“畏罪潛逃”的保衛科副科長李放和幹事裴林等人,不僅回來了,還帶著四個特務和一車貨物回來的事情頓時傳遍全廠。
不止保衛科的人,有的還在車間生產的工人,也耐不住好奇心,都趕來看公安帶走特務。
看著那幾個鼻青臉腫的特務被帶走,大家都忍不住喝彩叫好。
有甚者還帶著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好戲。
許大茂也屬於這類的,只見他從兜裡掏出一把花生,分給自己科室裡的幾個年輕人。
自從當了宣傳科的副科長,許大茂的日子別提多美了。
雖然偶爾還是放放電影,但他已經開始培養徒弟,自己則享清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