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剛的事情大致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李放見周全身上揣著這麼多錢,也覺得不是很安全,想早早離開水城。
但白三的事情還沒解決完,李放只好先給京城的徐彬通了訊息。
一來二去,他們在水城又耽擱了一週。
好在李放提前給李懷德通了信兒,這老傢伙倒是沒過多催促。
再三核實,知道陸剛已經死了之後,李放明顯能感覺李懷德心情愉悅多了,語氣都輕鬆起來。
這讓李放和周全心思各異。
周全有種狡兔死走狗烹的心寒,李放而是慶幸。
還好他一開始就沒有選擇跟隨李懷德。
當棋子,命運只能在別人手裡,只有做棋手,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不過,在時代的浪潮之下,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又談何容易呢。
他想起陸剛的日記本,決定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拿這東西。
......
白三的命挺大,雖然腦部受了重創,但僥倖活了下來。
水城醫療條件不好,徐彬趕來的時候,白三還在簡陋的病房裡昏迷。
醫院外,徐彬拍了拍李放的肩膀。
“真是多虧你了,等回去我得好好感謝感謝你。”他接到訊息日夜不休的趕了過來,此時也是舟車勞頓,強忍著疲憊來接手白三的事情。
李放給他遞過去一兜包子,然後介紹旁邊的周田說:“這是我們廠保衛幹事周田,是個好手,這幾天一直替咱看著白三。”
徐彬看著周田壯碩的體格,眼睛一亮。
“辛苦您了周同志,我是咱們京城公安部門的,我叫徐彬。”徐彬和他握了握手。
周田為人很是憨厚朴實,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不辛苦,不辛苦。我先回旅店補個覺,就不打擾你們了。”
他打了個哈欠,和李放徐彬告辭了。
留下徐彬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手底下正缺這種能幹能打的同志,改天得找你們廠的領導談談,看看能不能給我調過來。”
徐彬笑著和李放說道。
李放打趣道:“把我也調去吧,我感覺我也挺能打的。”
徐彬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悵然道:“你這種好用的腦子還是留在軋鋼廠吧......”
說罷,他便回病房等待白三蘇醒了。
白三一日不說出小軍旗的蹤跡,徐彬便一日不能好好閉上眼睡覺。
這是他的執念。
醫生說白三清醒的時間,大概也就這兩天了。
而李放則是打算回旅店,好好休息,準備明天離開水城。
徐彬身邊帶足了人手,他便不打算摻和了。
......
包子店外,李放又看見了那個奇怪的江城人。
還是那身西裝,只是手邊的大包裹消失了。
李放拿著四個包子,一邊吃一邊走,那個人看見他,眼睛一亮,追了出來。
李放故意加快步伐,卻聽見後面的男人喊道:“同志,怎麼走的這麼快,我們見過的呀。”
李放停了下來,皺眉看著他:“我不買衣服......”
陳遙一手扶著腰,一手拍著他的肩膀。
“我不是賣衣服的,我就是,我就是......”男人突然語塞住,他表情猶豫,還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