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初慢慢地垂下眼瞼,思索了一下,剛剛打下“言哥哥”三個字,手機驀地被人奪了過去,她的心一驚,抬頭看著靳司御……
“你洗完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靳司御目光裡蓄著冷意,彷彿要將她撕裂,手緊緊地捏著手機,“你和他還在聯絡?”
“……”
溫以初還沒有想到怎麼回答,靳司御已經等不下去,猛地抬手將手機擲到角落裡,低喝出聲,“還想和他走!”
“我沒有!”
溫以初看著被砸到牆角的手機,心驀地一沉,失望的看著靳司御,冰冷的吐出三個字。
他還是死性不改,那麼隨意的摔別人的手機!
彷彿他就是神!他就是主宰一切的天神!
不管那東西於別人而言,到底有多重要,他想毀滅就毀滅!
靳司御欺身捏著她的下巴,“你沒有?左一個言哥哥,右一個言哥哥。叫得那麼親熱,你敢說你不想和他走?”
溫以初看著認定了她有罪的靳司御,輕扯了扯嘴角,“你說是,那就是吧。”
她不想解釋了。
反正他從來也不聽她解釋的。
靳司御捏著她下巴的手猛地加重,“溫以初!我警告過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聽!非要挑戰我的底線嗎?”
溫以初吃痛的瞪著他,用力的推開他的手,側身躺在床上,不與他爭長短。否則她真的可能會被氣死……
靳司御見溫以初不理會自己,掀開薄毯,忘掉了她左側肩頭的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硬生生的拽起來!
痛得溫以初不住的發出低哼聲,“啊……”
靳司御的手驀地一僵,看著疼到臉色微白的溫以初,臉上的氣憤緩和了一分,厲聲喝道:“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裡,等我收拾了祁言,我再好好的和你算賬!”
溫以初捂著發疼的傷口,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她根本沒有答應和祁言走!
他為什麼就直接判她的罪,這種人簡直不可理喻。
她無語的閉上雙眼,躺回床上。
手機又壞了。
傷口好像撕裂了,疼到她有些不能忍受,身體微微的發抖。
是蘭姨發現她的不對勁,喊來了家庭醫生,給她又重新處理了傷口,輸上水,疼痛這才緩解了一些。
蘭姨一臉的愁容,“溫小姐,這是又和少爺吵架了嗎?”
溫以初沒有作聲。
蘭姨嘆一口氣,“少爺太沖動了,他忘掉了你有傷,這才又把你的傷口撕裂,你不要與他計較,好嗎?”
“……”
不計較。
她有什麼資格計較。
她吃他的,喝他的。他數次救她的命,她就算是死在他的手上也應該。
可是她寧願拿命換,也不想和他這樣糾纏下去。
心累,真的很累。
根本無法溝通,那麼武斷,不聽解釋。是能把人逼瘋的意思!
蘭姨見溫以初不理會自己,語重心長的說道:“老爺在少爺十幾歲的時候,就去逝了。孤兒寡母在靳家生存不容易,少爺自然就有些多疑,武斷。溫小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其實那都是因為他在意你。”
他在意的是她的身體,是強有烈的佔有慾,而不是真的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