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初真的給靳司御喝得腦子一片空白,在自己的位置坐了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
辦公室的文員有些同情的說,“初初,你運氣真不好。你才來,就遇上他新官上任三把火,拿了你開涮。”
“別難過,初入職場是這樣,你不過倒黴了一點而已。下次見了他繞道走。”
“就是!你又不是他秘書,你不需要天天看著他。”
“真是沒有看出來,這麼帥氣的一個男人,居然這麼不懂憐香惜玉。”
“噓,你小心聲點,給聽到了。小心今天的工資沒了。”
溫以初聽著那些斷斷續續的討論聲,愣是半天沒明白,靳司御唱的是哪出啊?這是他嗎?
平時吊兒郎當,一副暴發戶,變態的樣子。
怎麼在公司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溫以初走神的功夫,靳司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跟角,她轉過頭在看到他的時候,下意識的垂著腦袋,翻開手裡的設計本。
這樣的靳司御真可怕!
她像是在上課玩了手機的學生,他就像老師。
靳司御滿目冰冷的擊了擊桌面,“你……拿著你的作品到我辦公室來。”
溫以初先是一愣,他走遠之後,她這才收回視線。
他什麼意思?
他要看她的作品嗎?
她真不知道他玩的是哪出。
這邊的同事已經伸長了脖子小聲的提醒,“趕緊去吧。”
“有點心理準備,新官上任三把火。”
“本來你的能力做個實習設計師沒有問題,可在這個死神的面前,不知道有什麼意外……你堅強點啊。”
大家都不免同情這個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小丫頭。
溫以初拿著自己的設計本去了他的辦公室,這回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她想他應該不會再偽裝了,那她就可以問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
她在這裡實習,他跑來做什麼!
溫以初輕輕地帶上門,把本子放到他的跟前,落座。
靳司御看了一眼跟前的本子,隨即盯著溫以初,“誰讓你坐了?站著!”
溫以初震驚的盯著靳司御。
變態!比在家裡還變態!
靳司御翻開設計本的第一頁,是一件時裝。
他指了指那幅作品,沉聲問,“說說,你設計的初衷是什麼?這種複雜繁複的花朵適合眼下的潮流嗎?”
溫以初挺直了背脊,“我的作品不是跟隨潮流,而是要創造潮流。我是設計師,不是複製師。”
靳司御的薄唇輕扯,“倒是有志氣。解說你的作品。”
“藍茉一直以私人定製,高階大氣奢侈為主流,我們要服務的本來就不是大眾,而是有品味,有追求的人群。”
“這件長裙,以歐根紗為裙襬,上身拼接絲質,修身,又以手繡繁複的古風花紋,這個圖案是蘭。這件長裙的整體氣質,是氣若幽蘭,素雅高貴。簡單,而又不俗氣,落落大方。一如蘭,越品越有味道。”
溫以初最喜歡的就是這件長裙了,怎麼在他的眼裡,好像一文不值。
靳司御想到她之前做的服裝,她的繡工很好,她的設計作品,好像就是以刺繡作為賣點,這是非物質文化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