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初走進大廳,看著辦得比想像中還要隆重幾分的葬禮,這絕對不可能是父親的傑作,他是想低調再低調,怎麼可能這麼高調。
她剛剛想到這裡,溫父急匆匆的走來,“初初,你過來。”
溫以初看了一眼溫啟生,“有事在這裡說吧,馬上有賓客到。我不能走太遠。”
溫父拿著名單,“為什麼請了這麼多的人,你認識這些人嗎?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不是說過了,我不會虧待你媽媽,你怎麼還這樣做?”
溫以初看了一眼名單,上面還有些響噹噹的人物,她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一定是靳司御的傑作。
溫父見溫以初不作聲,“說話啊,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她這是逼他承認她母親是前妻嗎?這不等於公諸於眾。
溫以初抬頭看著溫父,“你若不想在這裡,走便是。”
溫父給溫以初這態度氣到要罵人,“初初……我是氣你這件事為什麼不提前與我商量商量。”
“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她是真不知道靳司御的禮這麼大,還讓這些大人物來祭拜,算了,他已經摺騰了,也沒有什麼影響。
溫父憤怒的瞪著她,“你就鬧吧,我看你是要把我的臉面全部丟盡了,你才會罷休。”
本來一開始他很心疼她,沒有了媽媽,又被蔣英欺負,現在看起來他是多想了,她都敢在他的頭上撒野,哪裡還會被欺負!
溫父賭氣的轉身離開。
溫以初看著溫父的背影,笑意苦澀,果然他的臉面重要過了一切,她算什麼?什麼都不是,她明明知道,可還是會控制不住的有些難受。
“有賓客到!”
溫以初忙不跌擦了擦眼淚,退後一步,微傾身。
靳司御真是有能耐,這個越城的大人物居然真的都來了,還請來了不少的媒體記者,詭異的是,這些媒體記者都不問她一分關於那天婚禮的事情,倒是顧著拍大人物……
葬禮結束之後,溫以初抱著母親的骨灰盒坐車前去下葬。
在去的路上,她發現路上居然一輛車都沒有,喪禮車隊暢通無阻的到達公墓。
溫以初準時送母親入土,待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她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墓地,像個木偶,良久,良久……
一直靳司御走到她的身後,“節哀。”
溫以初抹了抹淚珠兒,點頭,“謝謝你的大禮。”
靳司御清了清嗓子,假嚴肅的說:“到底是我的丈母孃,應該的。”
溫以初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他即使佔了她的便宜,她也頂多睨了他一眼,也不罵。
她這樣,反倒讓靳司御不習慣,他的手落在她的肩頭,“走了,風越來越大,彆著涼了。”
“你走吧,我想多陪我媽一會兒,以後她一個人在這裡,很孤獨寂寞。”說著,溫以初又哽咽了。
靳司御見不得她哭,一見她哭,就手足無措,清了清嗓子,“別哭了,要不高興,我帶你去喝酒。”
“……”溫以初低泣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別哭,行嗎?”靳司御低聲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