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戴文一行也沒了逛街的興致,就送她們回宮去了,路上又告訴李恪,李泰做好準備近日就會出發,前往薊州上任。
裴府……
裴寂雖然辭官,居住還是以前相府,只是名字換成裴府,裴律師正在為老父講解今日侯府之事,幾乎一直不漏,重複了侯府每一個人說的話,做的事情。
“馮戴文此子確實不凡,馮盎生了幾個好兒子,實在讓人羨慕。”裴寂聽完並未說出自己見解,反而感嘆道。
“阿耶說的極是,馮駙馬待人八面玲瓏,溫文爾雅,不像一個武將,反而像一個文臣。”裴律師在一旁點頭說道。
“哼!溫文爾雅,應該是吃人不吐骨頭才是,此子雖然年幼,但是玩弄人心卻是一把好手。”
“比許多老人還看得透徹,對於異族全是陰某詭計,對待大唐人全用的陽謀,堂堂正正,讓你無法拒絕。”裴寂雖然沒有多大才能,但是為官幾十年,把事情看得相當透徹。
“阿耶!為何如此評價。”裴律師不解問道。
“唉,如果你有其一半心思,老夫也能含笑九泉,可惜啊!”
“你看一下,對於世家大族,其懂得借勢,只要你犯有一點錯,他就能把它無限放大,讓你不得不被他牽著耳朵走,就像王家一樣,一步錯步步失了先機,只能任憑安排。”
“好在此子處事到也公平,付出多少,回報也很豐厚。”裴寂為兒子解釋道。
“世家力量巨大,如果聯手以抗,皇家也不能為所欲為吧?”裴律師不服氣的說道。
“哼,世家大族確實根深蒂固,但又如何,最主要的兵力比不過,一切都是枉然,天下久經戰亂,人心思定,百姓就不會支援。”
“這只是其一,其二老夫剛才說過此子用的是陽謀,用你忍不住的利益來誘惑,又控制言論,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就會孤立你,小心的引導百姓搞臭你名聲。”
“最主要的是他讓大唐變化太大了,如果不能跟著他的腳步,就會慢慢沒落,被其他家族遠遠超越,從一個一流家族,變成二流,三流……”裴寂苦笑一下,語氣沉重的反駁道。
“為,為何?這都與他有關?”裴律師兩眼大睜,不敢相信的問道。
“哼,老夫是親眼看著他與聖人,如何一步一步算計突厥,改革大唐,世人皆以為這都是朝堂諸公,聖人的辦法。”
“那裡知道這兩年幾乎所有事關變革,以及一些重大事件,皆是此子出的注意,以前不告訴你這些,是怕打擊到你。”
“說來裴家也算要承他人情,太上皇私下告訴,老夫能安穩告老,隱居家中,也是此子功勞,要不然就憑當年劉文靜一事,老夫就不得善終。”裴寂一臉落寂的說道。
“原來如此,為何聖上會如此信任於他,其父坐擁嶺南,就不擔心他一家做大,無法控制。”裴律師以己度人,不敢想像的問道。
“這有多個原因,一來聖上心胸開闊,有容人之量。二來馮家雖然坐擁嶺南,但是從秦王府就一直大力支援聖上,馮家幾個兒子都在長安,聖上自然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