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見尹力掌風攻擊而來,也瞬息將身體各處神識重新調動,調動胡桐聚核晶體周護全身,用神識力中加註黑洞力量,迎著尹力的身形也是攻擊而出。
“嘭,嘭”
接連兩聲炸雷就在耳旁響起,一時之間,狂卷的沙塵暴瞬息飄散,兩人同時被炸開相距百米的間距,胡楊一口鮮血嘔吐而出,身體搖晃了一下,差一點摔倒。
尹力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大變,臉色脹青,好在是古銅色的膚色掩蓋了他的尷尬,他吃驚胡楊那一擊,彷彿如同做夢一樣。
“好像……量?”尹力驚呼而出,為了求證對著胡楊道。
胡楊張了張嘴,沒有力氣,彷彿身體被什麼東西抽空,如果不是胡桐聚核護體,如果聽了尹力的將胡桐聚核灌注在神識力中轟擊而出,對方受傷,而自己就是躺著的。
“但……完全是黑洞力量!”尹力見對方不答,自言自語道。
“你答應的……告訴我蟲毒的事情了吧?”胡楊終於微弱地吐出幾個字,胡桐聚核短短時間就自運作一週,怪不得大家都想得到胡桐聚核。
“好吧,我就告訴你!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尹力思索了一下冷漠道。
“蟲毒確實是專門對付高強神識的,因為我在提煉蟲毒的時候在一種變異的千足蟲身上發現一種奇怪的生物,神識蟲,專門啃食神識,繁衍能力特別強,比神識修復的速度快許多,特別是啃食到的神識越強繁衍越快,這就是為什麼神識強的在動用神識的時候受傷越深的原因,因為強神識在動用的時候是最薄弱的時候,而蟲子的繁衍速度是不變的……力再說起他的蟲子驕傲之情不由自主地流露而出。
“而這種蟲子只能存活在幻彩色蟲體上,你用第三界收集到的人類神識供養的就是幻彩蟲子?”胡楊聽聞弱弱道。
尹力略頓,顯然他被胡楊的說法驚到了,他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敏捷思維嚇了一跳,他可以從你的隻言片語中分析出事情的來由原委,也只有強大的神識思維才具有的一種技能,遠非高文明的機械生物所具有的能力。
“就算你說對了,那也拯救不了你,反而你的黑洞力量讓我吃驚,你如何得到這一傳說中的神識技能的?你如果將這部分神識貢獻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他想到對方恐怖的一股力量,他堅信這就是黑洞力量,但又不敢肯定,只因為它使出的黑洞力量達不到的量級。
“你覺得可能嗎?如果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我也許會考慮,可你…….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在三界收集人類神識,讓他們不入輪迴,這是對整個地球犯罪。”
胡楊突然激動起來,他不是在意什麼黑洞力量和空洞神識,而是作為決勝境竟然建立在毀滅地球神識的基礎上,這一點是胡楊所不能容忍的,既然知道了就不枉一死也不能苟同。
“那就死去吧!”尹力聽聞一怒,直接就是自己的看家本領“千里斬”轟擊而出。
千里之內,寸草不生,生靈俱滅,這就是赫赫有名的絕殺——千里斬。
一陣風捲殘雲,憑空生出一陣煙霧,空氣爆裂之聲環繞不絕,只見在煙霧之中彷彿出現上百隻手掌,無處不逢力,無處不被擊殺。
胡楊就在千里一片掌風中四處突擊,發現似乎掉到一片風道里的落葉,腳底無根,四處飄零,他驚歎千里斬的殺氣,瞬移也無法匹敵千里斬的速度,想到這,他也是心一橫,將周身護體的胡桐聚核晶體撤出了體內,加入黑洞力量,並將黑洞力量加持至十成,也不理會周身襲來的掌風擊打,一口一口鮮血蓬勃而出……
終於將渾身孤注一擲的所有神識附加在一掌之力實實在在地擊打在尹力的身上,瞬間眼前這個身影就變得模糊不清,他橫飄如一枚被風吹落的花朵,瞬間就失了顏色……
尹力也是驚慌失色,他萬萬想不到,對方會頂著自己的掌風不顧生命安危,一路鮮血直噴,就為了這一擊…….如果賭注不論生死的話,他賭贏了!千里斬在胡楊的一擊之中,柔弱不堪,簡直如同幼兒嘻嘻,他被胡楊的一掌之力震飛出千里之外,比活死人就多一口氣而已。
飄飛的胡楊被一個橫飛而至的身影接住抱起,然後一個瞬移就跳出陣外,原來是紅髯護衛,眼看胡楊如同落葉朝著千足蟲大陣中飛去,顧不得多想就跳入陣中空中接抱住胡楊,也不知道尹力在何方,不敢過多停留,以為他太清楚自己的實力和決勝境的差距了,也許照面就是一個回合的事,無論如何先逃再說,接住胡楊的一瞬就朝山谷的深處飛了過去。
尹力身受重傷,被尹東風扶起,尹力看清楚兒子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要讓胡楊跑了!
尹東風將尹力交給一眾護衛,就帶領三萬人馬緊急趕往百公里外的山谷而去。
“如此這般,難道還要趕緊殺絕嗎?”
突然空中傳來一聲清冷的笑聲,隨著言語而來的就是空氣驟降十多度的一股寒流。
“冰凍三元?”
尹東風突然停住身形,驚呼而出。
“東風,我侄!你父何在?”
空中聲音依然不緊不慢道,空中也瞬間出現一片如同葡萄走廊的一片血藤,葉片濃綠,枝蔓婀娜。
“星.....主,我父身體不適,恐不能見您!”
尹東風支支吾吾道,他知道對方就是姬三娘,樓蘭城星主,而冰凍三元就是她先禮後兵的常見招式,只為了給血藤營造一片濃綠的生存環境,一旦血藤葉片充血變紅,那就是殺意漸濃,後果……無人可知,因為見過後果的人都死了!他不敢大意,只能謹慎應對。
“我侄,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年紀輕輕,殺意就這麼重,不好!”
姬三娘依然沒有現身,只是語氣裡明顯多了一份不耐煩。
“我……我,侄,這就跪安!”
尹東風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