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來到內堂,就聽到許鈴音的哭鬧聲,許平志喝著小酒,許新年正在看書。
許七安抱著一卷字畫,坐在桌前,將微苦的中藥喝了下去。“咳咳!”
被嗆了兩聲之後,許七安就清了清嗓子道,“嬸嬸啊,從今天起,我就在這邊吃飯了啊。”
李茹正在收拾許鈴音,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目光停在了許七安手中的卷軸上。
“想吃……就吃唄。”
李長安將手中卷軸放在桌上,故意放在了許新年面前,還弄出了不少動靜。
許新年抬起頭,本來還想繼續低頭看書,但是卷軸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大哥,這副字畫是哪裡買的,這質地可不是平常人用得起的。”
許平志和李茹都被許新年的話吸引了注意力,許新年可是文化人,關於字畫的事情當然是權威了。
“你自己看看唄。”
許七安靠在椅子上,不自覺的翹起二郎腿,有節奏的抖了起來。
許新年徐徐展開字畫,看到那名動京城的字跡和落款,頓時驚呆了。
“寧靜致遠……這是李大人的字跡!”
許平志放下酒杯,很敏感的問道,“辭舊,這幅字畫多少錢!”
許新年伸出一根指頭,李茹結結巴巴的說道,“一幅畫一千兩白銀?”
“娘!這可是李大人的真跡,少說萬兩白銀起步!”
聽了許新年的話,李茹直接將小布丁扔給了丫鬟,如猛虎撲食般撲了過來。
“萬兩白銀!”
但是當她的手靠近字畫的時候,許七安卻將字畫拿了起來,“嬸嬸慢點,只能看不能摸的。”
“家師的饋贈,我多少錢都不會賣的!”
許七安四平八穩的一句話,看似很隨意,卻讓許平志三人瞪大了眼睛。
“寧宴,你說什麼,李大人是你師父?!”
“大哥!你書都沒讀過幾本,李先生怎麼會收你為徒?”
“小、小……小侄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許七安捧著李長安的字,看著嬸嬸瞠目結舌,又侷促不安的表情,心中十分暢快。
以前叫人家小畜生、小壞種,現在怎麼不叫了啊。
“今日我去拜謝李大人,因為我看出了稅銀被掉包的疑點,李大人十分看重我,就收了我做弟子。”
“說實話,我也是沒有想到啊,李大人如此平易近人,他說要指導我練武、破案……”
“平陽郡主,你們都知道吧,以後是我我師姐!”
“以後在京城裡,誰還敢欺負咱們!”
許七安徹底揚眉吐氣了,許平志一家三口也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手裡的字畫是真跡啊。
一家人開始吃晚飯,雖然許七安靠上了李長安,算是家裡的喜事,但李茹就是心裡酸酸的。
原本以為女兒做了李長安的侍女夠長臉,但是現在許七安竟然拜了李長安做師父。
一個小小快手,拜了金鑼打更人做師父,這簡直是祖墳冒青煙了。
許平志挺樂呵,許新年很驚愕,李茹只覺得加了味精的菜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