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跟海棠朵朵私下提過造反,而且經常提。
但是海棠想不到,李長安當著太后和小皇帝的面,竟然聲稱要造慶帝的反!
簡直是倒反天罡了!
對先知先覺的李長安來說,衛太后和小皇帝在這裡演雙簧,簡直是裝腔作勢。
小皇帝說的封異姓王,不知道她是否真有這心思,但是離間李長安和慶帝的關係肯定是主要目的。
戰豆豆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道,“永王殿下,這裡不是慶國,你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李長安雲淡風輕的說道,“太后,陛下,聖女。
本王在南慶的時候,還要給那皇兄老兒一點薄面。”
“老頭子治國辛苦,整天算計來算計去。
算計完大臣算兒子,算計完兒子算敵國,面子還是要給的。”
“一旦要給皇兄面子,人就活得拘束不自在。
本王有如那籠中之鳥,網中之魚。如今到了北齊,就如那鳥上青天,魚入大海,再也不受羈絆了!”
衛太后蹙眉道,“李長安,你這字字句句可謂狂悖不堪,真不怕慶帝陛下聽到嗎?”
李長安雙手負後,面南而立,好像自己才是主人,三個女人倒像是客人。
“本王到了北齊,無論如何說話行事,都會被你們加油添醋傳回慶國。
說不定現在的慶國朝堂上,參我的奏摺都寫好了吧。”
“本王心中憂慮,伱們膽量不夠,文采不足,品味不高。
你們給本王生搬硬造的言行罪責,怕是配不上本王的身份。”
“所以,不如本王親自幫你們羅織罪名,也算為陛下和太后分憂了。”
戰豆豆驚疑過後,眸中閃過一絲溢彩,李長安不但俊雅異常,還有一股膽大包天的霸氣。
這種氣勢,她在眾位臣子中,可是從未見過的。
“有勞永王殿下,你的言辭高論,朕一定讓我國密探傳回南慶。”
衛太后輕笑了一聲,“早就聽說南慶永王殿下幼時肆意妄為,膽大包天。
今日一見,果然更甚傳言。”
李長安恍然大悟道,“太后過獎了,想必太后說的是本王給理理寫的那些詩詞吧,那也不算什麼的。”
“如果太后有興趣,本王願意和太后深入交流探討。”
此話一出,三個女人又愣住了,一時不敢接話。
太后看了詩詞,當然知道這是李長安赤裸裸的調戲之語,但是她不知道小皇帝和海棠也看了。
小皇帝臉色微微一紅,她是看過的,但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海棠差點被葡萄籽卡住喉嚨,永王殿下無恥大膽的程度,遠遠的超越了她的想象。
衛太后不但看了,而且細細品味過,至今回味無窮,但這哪能隨便說出來。
所以她只能裝聾作啞,拿李長安公開寫給司理理的鬥百說事,其他的全裝作不知道。
“永王說笑了,那首鬥百意境一般,你不說本宮都忘了。”
李長安暗自嘆了口氣,朝中沒有男人就沒有底氣。
你們這母女倆,本王是欺負定了。
至於戰翩翩,就不是欺負了,那麼可愛的女孩子,她一定會很主動的。
這個時候,戰豆豆對衛太后說道,“母后,朕想和永王殿下私下談談詩文,還望母后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