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來講,哪怕敖女真的選擇了妖族,這個妖族的底細他們也必須弄清楚,甚至還要掌握在手裡才行。
一個未來(沒人清楚要多久)的渡劫境,不可能放任它在外面成長,一旦被古天庭這類的組織吸納,後果不堪設想,別說他不同意,換作任何一個有遠見的人族過來,今日之事都不可能事了。
“它……來歷太不清楚了。”
說著,衛九思看向它爪中的玉牌:“在沒有調查清楚這隻狐狸,到底和古天庭極端組織有沒有關聯以前,還請敖女前輩慎重,莫要被人所利用。”
他話說的情真意切,
似乎真的在為敖女考慮一樣。
但別說娘娘了,即便是康安自己心裡都一陣憋屈,他康安冰清玉潔一塵不染,被冤枉和古天庭這種組織有聯絡,能忍?
要不是怕多說多錯他早開懟了。
“此事不勞你們人族廢心。”
在人前,敖女還保持著最起碼的氣度,蘿莉臉竟透出一絲雍容:“別說他底細乾淨,就算真的和古天庭有關係,那也是本宮的事兒,有本宮手把手教導,你們人族就別操心他的立場問題了。”
衛九思又是一陣沉默。
主要是,
沒什麼好說的了。
人族不可能同意,除非她將一個行省拿上天平,但先不提她有沒有這樣的決心,即便有,人族也有把握處理她的丹爆,而其中一項處理方式,所操者正在現場。
他下意識看向天官薇垣。
後者正攥著狗爪,低頭看著狐狸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沒什麼回應,就發呆的和它對視著。
察覺到他的目光,
薇垣抬起頭,向他遞來疑問。
‘動手?’
是這個意思。
衛九思沉默著搖頭,這事哪怕他清楚上層絕對和他心裡想的一樣,但在決定出來以前,都不是他的職權之內所能處理的。
薇垣點頭,又回去和狗子對望。
呆——
康安後槽牙都咬碎了。
又細細的看了那隻毛色明顯有些不正經的狐狸一眼,衛九思收回目光,衝著敖女拱手:“我個人尊重前輩的決定,但這個訊息我需要傳遞回去,前輩關係重大,還希望您能心裡理解。”
“我不理解。”
敖女譏諷的道:“不管你傳遞回去以後他們心裡怎麼想,總之,就是這條狐狸了,要是有信心拿捏我,那你就讓他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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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都顧不上眼神對線了,扭頭就衝敖女的腳腕哈了口氣:“娘娘你真好,我以後生是你的,,狗子,死是……我相信娘娘不會讓我死的。”
雖然知道衛九思大概能看出來。
但毛都塗黑了,不裝不是白塗了?哪怕別人DNA鑑定證書拿出來貼他臉上,康安都得咬牙說自己是黑狗子。
感受到敏感腳腕上的熱氣,敖女嫌棄的用腳把它往旁邊挪,嘴裡還警告道:“離我遠點,和本宮說話的時候舌頭不許伸出來,聽到了沒有?”